琉沫放下了杯子,諷刺的哼了一聲,“能養成這你般性的地方,果然是不是簡單之地。”
“是嗎?”顧元妙睜開了雙眼,長長的眼睫顫落了一地的碎光,她的紅唇微一彎,似笑非笑著,其實錯了,哪怕是這樣的地方,所養出來的孩子,仍然是老實本份的顧子濤,蠢笨卻又自負的顧元妙,還有一個清秀如水般幹淨的少年。
困為他們是一個母親生的。
至於那個不是母樣的生的
他們自然是學不會人家的心機,人家的狠毒,一樣水養百樣人,一個府裏自然也是會出現不同的子嗣,最後單看血緣了。
“她不是你妹妹吧?”
琉沫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如若是,你便不會這般對她,那個人才是吧……”
轉動著手中的杯子,
琉沫沒有再說下去了,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可,即然顧元妙嘴裏不說,那就證明,她現在還不願說,
既是如此,她也不管了。
不過到也真是辛苦她了,
費盡了這般大的氣力,隻為了保那個人的平安。
顧元妙再次閉上了雙眼,將自己的雙手交疊的放於身前,就這般緩緩淺淺的呼吸著,伴著外麵的秋涼,落葉成傷,落地成哀,而顧元妙,也不知道是何樣的。
她的眉目終於是平緩著
而燭台的光也是漸漸的向上跳了起來,
而此時,夜已靜。
今天無風無月
,安靜中也是透出了幾許的荒涼之意,哪怕是再多的人,也是無法改變她心中的那片沙漠,如終都是幹渴著。
這幾日府上仍是以前的樣子,似乎並未改變什麼,顧元妙依舊是閉門不出,也沒有人敢打攪她,她這種性子一回來,就給自己立好了威了,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往她這個刀口上麵撞。
馬府的那幫人也是與顧元妙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來惹她,那更好,要是惹了,她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
而顧元妙真的不知道自己哪一點讓別人看出來,她好說話了,怎麼最近馬珠雲那女人又是把自己當成顧府的姑娘到處顯擺了。
“姑娘,那個馬珠雲也實在是過分了,現在大小廚房裏麵,都是在忙她的吃食,一會要銀耳湯,一會要雞蛋,
一會還要血燕,那血燕是什麼東西,豈是她這種人能夠消受的起的。
姑娘,你喝的還是普通的雞燉出來的湯呢,還不是長這般大了。”
紅香不斷的抱怨著,說起來這事,心中就氣,這府裏又是驢又是馬的,有又狐假虎威的,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就連身邊跟著的那些丫頭也都是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的。
顧元妙用勺子輕輕的攪了一下碗內的雞湯,溫而不膩,不鹹不淡的味道到是正好了。
“姑娘……”紅香還想要說什麼的,結果顧元妙是將碗放在了桌上,也是打斷了她的話。
“她要吃,便讓她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