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每個人都如此,忙著去相愛,忙著去受傷,難怪有人說易動情是無酒量的貪杯者,周念南灌下一杯杯酒,酒精刺激著神經,灼燒著喉嚨,清醒的提醒著自己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遇上愛情都會沉醉,越是泥足深陷越痛苦。
阿正擔憂的看著周念南勸道:“師父,喝酒傷身體,別喝太多了。”
周念南露出一絲寬慰的笑容說:“沒事,你師父我身體好著呢。”
阿正拿過周念南的酒杯,緊盯著周念南問:“我認識的師父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從來不會借酒澆愁,更不會逃避問題,滿臉寫著心事,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解決呢?”
周念南斜睨著阿正一言不發,所有的情緒在臉上一一閃現,溫柔,糾結,痛苦,不安,掙紮著一次又一次爬起來再跌倒,最後隻是倍感無力的說:“我也有解決不了的事。”
說完話的周念南跌跌撞撞的走出包間,怕自己的狼狽無處遁形,怕自己會在他人麵前失態,他自己都琢磨不清楚應該把情緒隱藏得很好的自己怎麼會讓他人看穿自己的疲憊。
周念南心裏想著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想要去下洗手間都能撞見自己的情敵,原來打算撤回來的他卻在轉角處停下了腳步,聽著不遠處兩個人的對話,知道偷聽別人說話是一件有失風度的事,邁不開腳步的他就像腳底生根一樣駐紮在那裏一動不動。
林陌拿出自己準備已久的禮物遞給葉顧說:“生日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接過禮物的葉顧笑得合不攏嘴,摸著林陌的頭問:“是誰教你送這個禮物的?”
林陌躲過葉顧直視自己的視線大大咧咧的說:“哪需要人教啊,這禮物就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唄!”
葉顧順勢拿出禮物盒的項鏈,滿意的問:“那你確定這不是在向我求婚?”
林陌紅著臉說:“你哪那麼多話呀,愛要不要。”
葉顧撫摸著項鏈墜上的戒指麵露驚訝的說:“這還有字呢,讓我看看是什麼。”
林陌迅速奪過項鏈,扭扭捏捏的說:“也沒什麼好看的,回家再看吧。”
葉顧笑著對林陌說:“好,那你幫我戴上吧。”
林陌踮起腳吃力的幫葉顧把項鏈戴上,心裏吐槽著明明自己一米六八的個子也不算矮,怎麼總是夠不著啊。
微涼的觸感停在葉顧的胸膛上,冰涼的戒指停留的地方慢慢的燃起溫度,所有的不適應隻是時間問題,就像此刻的禮物一樣,所有需要承受的不適應都會變成適應,就連我們相愛的證據都是你給我的時間。
葉顧牽起林陌的手說:“小陌,我有話跟你說。”
林陌一臉狐疑的問:“有什麼話要說啊?”
葉顧看著林陌撲閃撲閃的眼睛,故作輕鬆的說:“我們來定個約定怎麼樣?”
林陌警惕的盯著葉顧,猶如一隻驚弓之鳥,把問題推回去說:“先說說看是什麼約定。”
葉顧安撫的捏了捏林陌的臉說:“幹嘛那麼緊張啊,你還沒聽我要說的是什麼呢!”
林陌一副精明的樣子說:“那你到底要說什麼啊?我要先聽聽看,萬一我一口答應了,吃虧的可是我。”
葉顧失笑道:“你可真是個人精。”
林陌給了葉顧一記白眼,“你才成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