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彩菱聞言瞬間神色微變。
因為夏凡好像從未和她提起過這件事情。
“難道東莊主的夫君沒有告訴你嗎?”
丁然敏銳捕捉到了東彩菱臉上微妙的臉色變化。
“說了又如何,不說又如何?”
東彩菱聲音一沉道。
“東莊主,敢問這位姑娘是……”
丁然卻避而不答,故意將視線轉移到了侍立在東彩菱身邊麵無表情的孟溪華。
“她是妾身的一位遠房表姐。”
東彩菱故作漫不經心道。
“遠房表姐?東道主的親戚可真是多啊。”
丁然重新將目光落在東彩菱身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
“畢竟林霧山莊在飛鳥王朝的修行界不過是一介小門小戶,自然是比不上丁道友出身的無華宗。”
東彩菱輕描淡寫道。
“東莊主太過妄自菲薄了,既然有著青衣樓主人的相助,林霧山莊的未來又豈會止步於此。”
丁然笑道。
“丁道友太高看妾身了,妾身這輩子最大的心願無非是能守住祖輩留下的基業罷了。”
東彩菱不為所動道。
“東莊主,其實貧道此次前來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求見東莊主的夫君。”
丁然不再與東彩菱兜兜轉轉,臉色忽地一正道。
“抱歉丁道友,半月前妾身的夫君便有要事離開了山莊。”
東彩菱沉聲道。
“敢問東莊主的夫君去了何處?”
丁然立刻追問。
“請恕妾身不知,因為夫君並未告知妾身去了各處。”
東彩菱道。
“是嗎?”
丁然笑容耐人尋味道。
“東莊主,貧道在此想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
“不知丁道友此言何意?”
東彩菱眼睛一眯道。
“無華宗以及各大宗門都容不下飛鳥王朝存在青衣樓這樣的組織,所以請東莊主好好三思。”
丁然淡淡道。
“……莫非無華宗準備對青衣樓的人斬盡殺絕嗎?”
東彩菱沉默片刻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是我輩修道之人,如果青衣樓的諸位自願離開飛鳥王朝永世不得回來,我等自然會既往不咎。”
丁然直言不諱道。
說完。
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了侍立在東彩菱另一邊的阿超身上。
“……丁道友,我想你誤會了一件事情,妾身的夫君從來都不是青衣樓的主人。”
東彩菱久久才開口道。
“東莊主,你覺得貧道會相信嗎?”
丁然嗤笑出聲道。
“若不是你的夫君,又有誰能教得出他們這些如此優秀的弟子出來。”
“……丁道友,還請妾身恕難從命!”
麵對咄咄逼人的丁然。
東彩菱忽然深吸口氣,目光重新充滿了堅毅之色咬牙道。
“東莊主,如果可以,貧道同樣不願意與貴夫君發生矛盾衝突,奈何師命難違……”
丁然輕歎一聲道。
“東莊主,貧道能否在山莊裏多多叨擾你們一些時日?待到貴夫君回來,貧道想要親自從貴夫君口裏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
“丁道友請便,稍後妾身自會作出安排。”
東彩菱沉聲道。
“那貧道便暫且先告辭了。”
說著。
丁然起身便毫不猶豫地朝著殿外走去。
等到丁然走後。
殿內都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阿超,你能聯係上夫君嗎?”
良久。
東彩菱心情沉重地扭頭看向身旁的阿超道。
“不能。”
阿超言簡意賅道。
“那夫君有和你說過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東彩菱心中一緊。
“沒有。”
阿超搖頭。
“唉,這回夫君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了。”
東彩菱頓時扶著額頭苦笑出聲。
如今她和夏凡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何況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
丁然以為她真的能勸說得了自己的夫君嗎?
別看丁然說的好聽。
可東彩菱一個字都不相信。
是誰幫她報仇的?是誰幫她奪回林霧山莊的基業?是誰幫她穩定住山莊局勢重掌大權的?
雖然她和夏凡是一對表麵夫妻。
但光是以上這些幫助便讓東彩菱絕對不會去背叛夏凡。
同時她又非常清楚與無華宗為敵的下場。
這讓東彩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