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從公司眾多員工裏脫穎而出成為中層甚至高層管理的時候。
你還能用原來的心態麵對自己原來的同事嗎?
比如你在官場上平步青雲坐到高位的時候。
你還能用底層工作的心態麵對以往每日打交道的普通人嗎?
夏凡同樣如此。
他變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變了。
可這個變化是好是壞呢?
結果。
心魔出現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或許是認知到這一點後,夏凡開始改變了回去。
不可否認。
他的改變存在著或多或少的刻意。
但刻意漸漸變成無意甚至習慣的時候,刻意還是刻意嗎?
誰知道呢。
反正夏凡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盡量讓自己覺得舒心就好了。
有些事情,有些東西。
他不是不在乎,不在意。
而是他知道即便自己在乎在意都於事無補,不如幹脆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就像東彩菱敢嫁,夏凡就敢娶一樣。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沒感情又如何?
畢竟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
哪怕你養個動物三五年都有感情。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根據夏凡對東彩菱這個丫頭的了解。
她不是那種女強人的性格。
她能支撐到現在憑借的隻是心中的一個執念。
當她放下執念解脫的那一刻。
她便會變成自己本來的樣子。
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哪怕是嫁給自己不喜歡沒感情的人。
她都會好好履行自己身為妻子的責任與義務。
這也是夏凡為什麼會答應娶她的原因之一。
一個字。
乖。
所以夏凡說她像個小兔子一點都沒有說錯。
這二十年餘年裏。
夏凡接觸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
早就練就了一雙看人的眼光。
雖然他不能百分百的看出一個人如何如何,但起碼不會太過走眼。
他為什麼喜歡和青樓的姑娘們閑聊。
無非是青樓的姑娘們都是一群人精,尤其是在看男人方麵,隻要她們不動情的話,基本沒有她們看不透的男人。
夏凡是一個特例。
青樓的姑娘們是真的看不透夏凡。
別說是她們。
就算是和他朝夕相處了二十餘年的小明他們都看不透夏凡。
他太隨性太神秘了。
沒有人知道他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如果哪天夏凡突然說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甚至說走就走。
估計都不會覺得有人奇怪。
因為現在的夏凡就是這樣一個人。
永遠都讓人捉摸不透。
正如東彩菱從夏凡的房間裏返回到大堂的時候。
熟料小明他們卻不知何時去而複返,彼此都在長桌處耐心等候著東彩菱。
當他們從東彩菱口裏得知。
掌櫃的願意娶東彩菱的時候。
可想而知他們當時的心情。
意外?驚喜?呆愣?
最後。
這些複雜的情緒都化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因為。
這就是他們的掌櫃。
永遠出人意表的掌櫃。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聽完東彩菱的講訴。
小明都不由有些茫然無措道。
“還能怎麼辦,趕緊挑個良辰吉日讓掌櫃的成婚啊!”
阿德笑嘻嘻道。
“可是……掌櫃的不會是在逗我們玩的吧?”
小明麵露猶疑道。
“這個,掌櫃的好像確實幹得出這樣的事情。”
阿德輕拍了一下腦門道。
“不如我們明天再向掌櫃的求證一下?反正明天掌櫃的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也隻能如此了。”
小明輕歎道。
“東彩菱,你先回房休息吧,如果有事情的話,直接和我們說就可以了。”
這時候。
小熊朝著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東彩菱平靜道。
“好!”
東彩菱聞言當即如釋重負地說了聲,旋即便毫不猶豫地朝著二樓的客房走去。
“阿超,之前你和掌櫃的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掌櫃的真的沒有生氣嗎?”
東彩菱離開不久。
小明不由神色忐忑地看向古井無波的阿超道。
“沒有。”
阿超言簡意賅道。
“然後掌櫃的還主動讓東彩菱去了他的房間?”
阿德追問道。
“是的。”
阿超依舊話語簡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