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既然敢襲殺秦季,本身便說明對方有著不懼東山門的底氣。”
“那最後的結果如何了?有人知道嗎?”
“唉,我等實力低微,最後兩人都不知道消失去了何處。”
“你們注意到了嗎?這位東山門的少門主在戰鬥中好像受了重傷,而且戰鬥過程中很多時候都處於被動的下風。”
“是嗎?這個我倒是沒有怎麼注意,興許是我離得太遠了吧。”
大堂內毫無掩飾地熱烈討論的時候。
一直待在客房裏的東彩菱卻豎著耳朵仔細聆聽。
可惜。
她卻沒有聽到秦季的死訊。
如果秦季死了該多好?
東彩菱心裏都不由遺憾想到。
如果秦季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
若是秦季未死,到時候他很可能會再次追來。
畢竟關於秦季是如何發現自己行蹤下落的事情始終是她解不開的一個心結。
隨著時間的流逝。
不知不覺夜幕已經降臨。
客棧大堂內不再嘈雜喧鬧,窗外的街道都變得冷清蕭條起來。
東彩菱一直都沒有進食。
以她現在的情況,哪怕十天半月不吃不喝都沒有問題。
隻是這不可避免地會陷入虛弱的狀態。
武者不同於修士。
為了保證身體的能量與氣血。
武者往往是需要通過大量的進食來維持補充的。
東彩菱不是不想進食。
而是她現在根本無心進食。
自從那個女人叫她入住這間客棧後,至今都沒有其他音訊。
這讓她如何能安定下心神?
“客官!”
這時候。
房門突然敲響,門外傳來了小二的聲音。
“何事?”
東彩菱心中一凜,語氣故作平靜道。
“客官,我是來給您送茶水的。”
門外的小二道。
“……進來吧。”
送茶水?
東彩菱眼眸裏閃過了一抹狐疑。
她想了想。
幹脆便讓對方直接進來了。
“客官,茶水便幫您放在這裏了,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先下去了。”
誰知年輕小二滿是笑容地推門進來後,他在桌上放下茶水便要離開。
“嗯。”
盤坐在床上的東彩菱不動聲色道。
待到年輕小二關緊門離開不久。
東彩菱迅速跳下床來到桌前。
她拿起對方送來的茶水打開蓋子嗅了嗅,甚至還拿手指輕沾了一點在嘴邊。
“沒下毒……”
經過檢查後,東彩菱確認小二送來的茶水沒有問題。
隻是。
她在準備放下茶水的時候。
雙眸忽然一縮。
因為杯底掉下了一張指蓋大小的紙條。
她放下茶水,小心翼翼地看清了紙條的內容。
紙條上隻寫了兩個字。
大堂。
大堂?!
什麼意思?
抱著這樣的疑惑。
東彩菱再次陷入了長時間的猶豫。
“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吧!”
不多時。
東彩菱深吸口氣。
旋即便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客房朝著樓下大堂走去。
此時此刻。
客棧已經打烊。
大門都已經關閉。
而客棧的長桌與櫃台處都點燃著明亮的燭火。
長桌上坐著四個人。
四個人都是一副夥計的打扮。
其中便有剛才前來送茶水的夥計以及……之前的那個女孩。
從她露麵的一瞬間。
長桌上的四個人便齊齊注視向了自己。
“坐。”
小熊指了指長桌的一個空位率先打破了沉默。
東彩菱見狀,當即一言不發地走到大堂的長桌坐下。
由始至終。
她的目光都不敢與四個人對視。
一種本能。
一種直覺。
她從這四個看起來如同普通人一樣的夥計身上感到了極其危險的氣息。
“在我們麵前,你不必再偽裝自己。”
小熊神色漠然地看著心懷忐忑的東彩菱道。
“好。”
東彩菱深吸口氣。
隻見她伸出雙手覆在臉上輕輕揉了揉。
當她放下雙手的時候。
眾人立刻見到了一張清純可人的精致容顏。
“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阿德摸了摸下巴打量著東彩菱的真麵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