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島主府別院裏的陸子巽正在大發雷霆。
不久前他的屬下回報。
陸子巽派去捉弄周小魚的人非但人沒有抓到,自己反而還淹死在了一個糞坑裏。
這個結果如何能讓陸子巽接受!
可惜等他再想派人去捉弄周小魚的時候,對方早就悄悄離開了伏波城返回了駐地。
“會是臧濤出的手嗎?”
主位上。
陸子巽臉色陰沉如水地看著麵前誠惶誠恐的屬下道。
“回稟監事,屬下從駐地那邊得到了一個消息,目標在離開駐地不久,臧濤便緊隨其後離開了駐地。”
屬下連忙顫聲回答,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哼!果然是他嗎?我……”
陸子巽頓時拍案而起,瞋目切齒地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他突然臉色驟變,伸手便下意識捂著自己的心口處渾身顫抖起來。
“監事?!監事?!您怎麼了?”
屬下見狀立刻亡魂大冒道。
“來,來……”
陸子巽瞪著凸起的眼睛,抬起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自己的屬下,未等話說完,他整個人都癱軟在主位上一動不動。
“來人!來人!陸監事死了!!!”
下一刻。
整個島主府都變得雞飛狗跳。
翌日清晨。
夏凡吃完早飯後便一如既往地在房間裏翻閱起天門的相關文件。
“執事,出事了。”
片刻。
杜峰神色凝重地敲門來到了房間。
“什麼事啊?”
夏凡懶洋洋地問道。
“昨夜陸子巽在島主府突發惡,如今仍舊處於不省人事之中。”
杜峰沉吸口氣道。
“沒死嗎?那太可惜了。”
夏凡漫不經心道。
“執事……”
杜峰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夏凡。
“別看我,不是我下的手,天門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況陸子巽的實力不弱於我,即便我想要殺他都並非易事。”
夏凡似乎看穿了杜峰的心思直接道。
“但最近與陸監事有矛盾的人隻有執事您一位,島主與其他監事那邊肯定會懷疑您的。”
杜峰麵露猶疑道。
“他們想查就讓他們查唄,反正老子是問心無愧。”
夏凡不以為意道。
“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叨擾執事您了。”
“等等。”
正當杜峰準備告退離開之際,夏凡突然叫住了他。
“請問執事還有什麼其他吩咐嗎?”
杜峰心懷忐忑道。
“內門的人大概什麼時候到?距離考核的日期已經不到五天了。”
夏凡難得正色道。
“算算時間,在下覺得今天或者明天內門的人便能到了。”
杜峰略作思索道。
“好了,我知道了,等會出去順便把周小魚叫過來。”
夏凡微微頜首朝著他揮了揮手道。
“是!”
待杜峰離開後。
夏凡不禁搖頭輕歎了口氣。
反正他都已經等了十六年了,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根據他目前的了解。
天門總部的具體位置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尤其是他從臧濤口中聽聞,光是從南十字星到前往天門總部便要在海上飄蕩一個月之久,而且登船的人在上船後會經過嚴格搜查,禁止攜帶任何有關航海的工具。
出航期間,船員未經允許一律不得離開船艙,違者立斬不赦。
甚至連船員休息的房間裏連扇窗戶都沒有,杜絕了通過星象來判斷船隻的航向。
總而言之。
無論是前往天門總部還是離開,船上的規矩都異常森嚴,據說連坐鎮的船長及其副手都有著宗師的實力。
再者。
凡是有意外闖入天門總部附近海域的船隻,最終都會有去無回。
林林總總下來。
這意味著沒有天門方麵特派的船隻接送,別說普通人了,甚至連絕大多數天門弟子都不清楚天門總部的位置。
若非如此。
夏凡又何必與這幫人在這裏慢慢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呢。
“叔?你找我?”
這時候。
周小魚躡手躡腳地走入了夏凡的房間裏,在確認周圍沒有人後,她立刻朝著眼前陷入沉思中的夏凡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哦,小魚來了啊,隨便坐吧。”
夏凡回過神來,麵露微笑地朝著周小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