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出門後控製下自己的情緒變化,別讓人覺察出異樣了。”
夏凡不忘認真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叔,小魚會記住的。”
說著。
周小魚便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表現出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樣告別了夏凡。
片刻。
杜峰敲門走進了房間。
“有什麼事嗎?”
夏凡隨意翻閱著桌上的文件頭也不抬道。
“島主府的陸子巽監事發來了請帖,想要打算今晚相邀您前往城內的白虹樓一聚。”
杜峰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了一張請帖遞到了夏凡的桌前。
“陸子巽?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想要邀我一聚呢?”
夏凡拿起請帖翻開看了一眼,表麵不動聲色道。
“或許這應該與他的侄子陸鴻予有關。”
杜峰蹙眉道。
“我知道了。”夏凡隨手將請帖丟在一旁看似不經意道。“晚上要和我一起去瞧瞧嗎?”
“感謝執事的好意,但在下位卑身微,恐怕並不適合這個場合。”
杜峰沉聲道。
“那行吧,我也不勉強你了,還有其他事嗎?”
夏凡微微頜首漫不經心道。
“……沒有了,在下便不叨擾您了。”
杜峰沉默了一下,但很快便拱手告退。
陸子巽?
待杜峰離開之後。
夏凡又重新拿起了那張請帖若有所思地看了起來。
他從臧濤口中聽說過這個陸子巽。
但他也僅僅知道對方是天門派至南十字星島的監事而已。
所謂的監事其實有點監軍的意思。
畢竟南十字星島可是統治著整個南海域所有島嶼的中心,雖然南十字星島上至島主下至城主都是天門中人,可這不代表天門方麵會完全放心這些人。
要知道權力往往會滋生一個人的野心,若是天門沒有派人監察的話,難保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家夥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因為這個世上從來都不乏讓權力衝昏頭腦的蠢貨。
南十字星島自然是不止陸子巽一個監事,同樣也不止有臧濤一個執事。
問題在於。
盡管監事與執事地位相當,可兩者卻掌管著不同的職權,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是直接向天門負責,當地的島主壓根就無權命令幹涉他們。
比如臧濤。
他這次的任務就是奉天門之命接收所有南海域島嶼通過天門初試的孩子,同時還負責這群孩子的安全與考核情況。
因此相較於監事而言,執事無疑要掌握著更大的實權。
至少在孩子這塊,臧濤就是說一不二的人。
“難道是托關係給孩子走後門的嗎?”
想到這裏。
夏凡便不再關心這件事情。
……
“小魚,陸鴻予回來了。”
晚飯間。
竇紅纓看著麵前大快朵頤毫無吃相的周小魚看似不經意地說了句。
“哦。”
誰知周小魚卻反應冷淡道。
“你知道他回來後私下與人說了什麼話嗎?”
竇紅纓淡淡道。
“他說,這次你絕對無法通過天門三試的考核。”
“嗬嗬,他以為他是誰?他說我無法通過就無法通過?我還說他這次絕對無法通過天門三試的考核呢,紅纓,你信嗎?”
周小魚聞言不禁冷笑道。
“……小魚,我是和你說認真的。”
竇紅纓輕歎道。
“紅纓,我也是和你說認真的。”
周小魚咧嘴笑道。
事實上在知道阿生叔如今偽裝冒充了臧濤後,她便一點都不擔心這次是否能通過天門三試的考核,更不怕陸鴻予在暗中給她使什麼絆子。
有阿生叔在身邊。
她周小魚現在是無所畏懼!
“咦?”
這時候。
周小魚忽然注意到飯堂門口處陸鴻予在一群人的擁簇下走了進來,那雙大眼睛都像小狐狸一樣悄悄眯了起來。
“小魚,怎麼了?”
敏銳覺察到周小魚異狀的竇紅纓當即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正巧迎上來了陸鴻予同時投來的目光。
陸鴻予見到周小魚與竇紅纓,嘴角不由上揚,故意大搖大擺地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而周小魚她們附近的人見狀,下意識便端起桌上的飯盆悄悄疏遠到一旁,在場的孩子任誰都知道陸鴻予與周小魚兩人撞在一起肯定沒有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