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夫所知,沒有。”段宗弼十分幹脆地搖頭否認道。“如果朝廷手裏掌握著奪命散不可能會一直藏著掖著,何況……”
“根據鎮武司內部的卷宗記載,信國公死後,本朝太祖確實派人仔細搜查過信國公的府邸與信州老家,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後來還一直讓鎮武司嚴密監察信國公的後人。”
“結果,朝廷仍舊失望而歸。”
“但為何魔宗之人手裏卻有奪命散?難道說……”
石小飛若有所思道。
“當年信國公的死過很可能與魔宗有關,否則這無法解釋奪命散會出現在魔宗之人手裏。”
段宗弼神色冷然道。
“鎮武司裏有卷宗記載信國公是怎麼死的嗎?”
盧少陽沉吟片刻道。
“朝廷對外宣稱信國公是突發惡疾死的,實際上信國公的死非常蹊蹺,至今鎮武司都沒有查明死因。”
段宗弼麵色凝重道。
“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情況,恐怕老夫都要親自返回京城的鎮武司總部,重新將有關信國公的卷宗資料給抽調出來查閱……”
“可段前輩您現在……”
盧少陽麵露猶疑道。
“老夫知道,一旦老夫返回京城必然會凶多吉少。”段宗弼悵然道。“可老夫卻遲早都要回去的。”
“段前輩,您還在想著那件事情嗎?”
石小飛小心翼翼道。
“是的,不過小子你大可放心,老夫並非魯莽之人。”
段宗弼語氣平靜道。
“……魔宗還真是可恨!也不知道他們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或許想到了自己的養父,石小飛都不禁有感而發道。
“時間不早了,盡快收拾掉客棧裏的屍體回去休息吧。”
短暫的沉默後,段宗弼才緩緩開口道。
“好!免得明早那個老女人又借故找茬了!”
石小飛當即一口應下。
不多時。
三人便把屋子裏的屍體全部拖到了一處空地,緊接著迅速挖出一個大坑把屍體都給埋在了裏麵。
“咦?”
埋屍體的時候。
盧少陽都會掀開每一具屍體的笑臉麵具辨認對方的身份。
當他掀了其中一具屍體的麵具看清對方的麵容後,臉色都不由得微微一變。
“盧兄怎麼了?這人你認識?”
一旁的石小飛覺察到盧少陽的異狀後連忙上前問道。
“是的。”盧少陽端詳著麵前的屍體蹙眉道。“我曾經好像在鬱王府見過對方。”
“鬱王府?”
石小飛疑惑道。
“前些年我和師兄弟們受邀前往鬱王府給鬱王幼子治病,而他便是當初專門接待我們的一個管事,所以我對他都有一些印象。”
盧少陽沉聲道。
“鬱王嗎?”段宗弼悄然來到兩人身旁,目光盯視著那具屍體道。“沒想到魔宗居然連鬱王都沒有放過……”
“這鬱王是什麼人啊?”
石小飛好奇道。
“鬱王是當朝陛下一母同胞的幼弟,當初陛下能登臨大寶便有著鬱王的一份功勞,不過陛下登基不久,鬱王便借口身體抱恙不再理會任何朝廷事務,每日都在府中鶯歌燕舞飲酒作樂……”
段宗弼隨口解釋道。
“朝野上下都知道鬱王的這番作態是給陛下看的,表明自己隻是想當一個閑散王爺,以此來打消陛下對自己的疑心顧慮……”
“鬱王確實一個相當聰明的人。”
盧少陽點點頭道。
“按照你們說的,這個鬱王應該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吧,可為何魔宗要盯上他呢?”
石小飛更加迷惑道。
“鬱王雖然看似無權無勢,可是他的地位卻非同一般。”段宗弼沉聲道。“很大程度上鬱王甚至能影響到未來的皇位之爭。”
“也就是說,如果控製了鬱王,魔宗甚至能主導未來的皇位之爭?”
石小飛頓時恍然道。
“或許。”
段宗弼模棱兩可道。
“總感覺京城要不太安寧了。”
默默聽著的盧少陽輕歎了一聲。
“段前輩,小飛,你們還記得褚洪之前在客棧裏說過什麼話?”
“好像說什麼上麵來命令了,時間定在開春的驚蟄。”
石小飛略作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