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銀針刺激的石小飛瞬間醒來,同時痛苦地叫出聲來,手腳身體都不斷劇烈掙紮扭動。
“小家夥,回答我,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淡定自若地拍了拍石小飛的臉道。
“石小飛……”
石小飛麵容扭曲,眼神恍惚道。
“師承何門?”
那人不緊不慢道。
“摘星樓……”
石小飛身體開始抽搐道。
“嘿嘿,你們這回可是又抓了一條大魚呢。”
那人有些意外地看向藏在暗處的鬥篷人道。
“石小飛?!我知道他。”鬥篷人卻沉吟片刻道。“奇怪的是他為何會出現在桑水?據我所知,他現在應該在摘星樓隨虞恒楚修行才對。”
“問問不就知道了。”
那人不以為意道。
他隨手拔掉了石小飛腦袋上的一根銀針,而石小飛都漸漸停止了抽搐,
“回答我,本該在摘星樓的你為何會突然來到了桑水?”
“我……”
誰知石小飛剛一開口便口吐鮮血,兩眼翻白直接暈厥了過去。
“刑徒!他怎麼了?”
鬥篷人沉聲道。
“暈過去了。”
對方口中的刑徒頓感疑惑道。
“刺激醒他!”
鬥篷人毫不猶豫道。
“我試試。”
旋即。
刑徒立刻往石小飛的腦袋上又插了幾根銀針。
但石小飛非但沒醒來,反而渾身都再次抽搐,嘴裏都吐起了血沫。
“注意你下手的分寸,別把人弄瘋弄死了!”
鬥篷人見狀不滿道。
“奇怪,我明明沒有下重手啊!”
刑徒趕忙拔掉了石小飛腦袋上的全部銀針,仔細檢查起石小飛的情況。
“他的精神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什麼問題?”
鬥篷人立刻道。
“不清楚,我可能需要點時間研究一下。”
刑徒來回摸著石小飛的腦袋道。
“記住,千萬別把人弄死了。”
說完。
鬥篷人便轉身離開了囚室。
“有意思。”
刑徒沒有理會鬥篷人,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石小飛的腦袋上。
接連數天下來。
石小飛都飽受著刑徒的折騰。
直至鬥篷人發現石小飛的情況不太妙後才把人重新丟回了牢房,唯恐陷入狂熱的刑徒失手弄死了石小飛。
“老夫還以為你死了。”
牢房內。
石小飛整個人都雙目無神如同活死人般癱軟在牆邊一動不動。
鬥篷人見他這副模樣都懶得給他重新束縛上鎖鏈。
良久。
“我……還活著呢?”
石小飛的眼睛裏慢慢恢複了一絲清明。
“你還活著。”
牆端的段宗弼輕歎口氣道。
“我……”
石小飛張了張嘴,旋即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疼,他頓時痛苦地在地上蜷縮起瑟瑟發抖的身體。
“守住心神……”
段宗弼聞聽到石小飛的慘叫後立刻說出了一大段晦澀的心法口訣。
漸漸地。
石小飛渾身遍布汗水地開始停止了顫抖。
“感謝段前輩的相助……”
虛弱無比的石小飛在意識恢複清醒後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記住剛才的口訣,每次腦內蠱蟲發作便按照這個口訣運轉心法。”
段宗弼不冷不淡道。
“蠱蟲?”
石小飛語氣艱澀道。
“你還不知道嗎?他們已經在你的腦裏種下了蠱蟲,每隔一個時辰,蠱蟲便會發作。”段宗弼漠然道。
“晚輩不知道……”
石小飛悚然道。
他確實不知道,因為這數天裏,每每他蘇醒不久便會讓刑徒給折磨得昏厥過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昏厥期間發生了什麼。
回想刑徒的所作所為。
石小飛便感到不寒而栗。
若非夏凡有先見之明在他腦海裏施加了禁製,一旦有人觸動禁製便會強製令他昏厥,否則他早都暴露坦白了一切。
但後果卻是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對此。
石小飛心裏都不禁發苦。
當初夏凡在提出苦肉計的時候,他已經明確告知石小飛。
這次的計劃非常冒險。
但他卻能從中獲得最大的收益。
一旦計劃展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是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