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感應到滋潤體內的外來真氣後,他看向夏凡的眼神都稍稍一變。
這股中正平和的精純真氣根本不是那些魔宗雜碎具備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夏凡幹脆直接道。
“在下數月前閉關衝擊宗師之境之時不慎遭到魔宗之人偷襲,結果醒來後便讓人關押在這處牢房裏。”
周烈臉色陰沉道。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嗎?”
夏凡又問。
“他們想讓在下暗中投靠魔宗!”
周烈咬牙道。
“僅僅是投靠魔宗?”
夏凡好奇道。
“不止如此,他們還想讓我霸刀門成為魔宗手裏掀起江湖紛爭的一把刀,即便是在下都不例外。”
周烈聲音冰冷道。
“挑起江湖紛爭?”
夏凡若有所思道。
“是的!這一向是魔宗的慣用伎倆!”周烈言語間充滿著殺意道。“每每江湖大亂,背後都少不了魔宗在背後煽風點火的影子。”
“他們為何會選中你呢?”
夏凡挑了下眉毛。
“因為在下與霸刀門有著魔宗都不得不正視的實力!”
周烈難掩心中的傲氣道。
“你知道他們還抓了其他人過來嗎?”
夏凡撇撇嘴道。
都這副模樣了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知道!這同時是在下最擔心的問題。”周烈突然沉默片刻道。“這說明魔宗極有可能又要掀起一場江湖浩劫了,因為並非所有人都能像在下一樣對魔宗寧死不屈……”
“在下不奢求你能救在下出去,隻希望你能將此事昭告天下,假若哪天在下不幸身死,還望閣下您給霸刀門帶個話。”
“什麼話?”
“魔宗的雜碎沒有讓老子屈服,你們這幫兔崽子別讓老子失望了!”
說完。
周烈麵容扭曲到了極致,他雙手抱著腦袋,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不斷顫抖著身體,無比痛苦地死死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了?!”
夏凡見狀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無緣無故就羊癲瘋了?
“他們為了逼迫老子臣服,在老子的腦袋裏種入了蠱蟲,每隔一個時辰,腦內的蠱蟲便會發作一次……”
周烈幾乎咬碎了牙齒,臉色異常猙獰地一字一句道。
“所以老子懷疑,魔宗之人與南蠻的巫毒教勾結在了一起!”
“需要幫忙嗎?”
夏凡輕歎一聲。
“不必!你趕緊快走!他們巡邏的人要過來了!”
周烈緊握著青筋條條綻出的拳頭道。
“再支撐幾天,到時候我會找人來救你們的。”
夏凡搖搖頭道。
“小心!他們之中有宗師!”
周烈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渾身都早已遍布汗水,聲音都變得愈來愈無力。
但老子是大宗師啊!
夏凡心裏說了一句。
轉身便離開了牢房,順手輕輕帶上了鐵牢門,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果不其然。
不一會兒,有人出現在周烈的牢房前,對方通過牢門的小窗口瞥了眼裏麵痛苦掙紮地周烈,臉上都浮現處一抹莫名的笑意。
……
“公子!您可回來了啊!”
客棧。
房間內。
柳鶯鶯坐立不安地來回踱步著,目光時不時望向床上處於昏迷狀態的王煥。
突然。
她隻感到眼前一閃。
立刻便見到夏凡的身影詭異地出現在桌前,同時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柳鶯鶯緊張的神經都為之一鬆,連忙便來到了夏凡身邊。
“嗯。”
夏凡神情不屬地喝著茶水,敷衍地應了聲。
“……公子,發生了事情嗎?”
柳鶯鶯小心翼翼試探道。
“嗯。”
夏凡來回摩挲著茶杯的邊沿猶自沉思道。
“……”
柳鶯鶯立馬識趣地不再開口。
她壓根不知道。
夏凡在得知地牢內的情況後,思維早都信馬由韁不知道跳脫到什麼地方去了。
從周烈的回答可以知道。
魔宗在密謀搞事。
而劉昭義都可能是魔宗之人。
但夏凡卻沒有過多思考這些事情。
他想到了一個人。
沒錯。
這人又是石小飛。
自從之前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背負上石小飛的命運後,他便盡可能在擺脫這份命運。
因為他不想成為命運操縱的棋子。
命運是一種很玄乎的東西。
有人信,有人不信。
而夏凡則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畢竟穿越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都發生了,甚至連金手指與高來高去的武者都有,這些無疑很大程度上會衝擊他原本的一些思想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