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雲霄殿嘛,但他們都已經死了。”
銜接整理運動的夏凡隨口敷衍了一句。
“?”
顧溪橋聞言一怔,眼角突然抽搐了一下。
“前輩?您在說什麼?”
“玄真子和玄陽子已經死了。”
夏凡依舊漫不經心道。
“什麼?”顧溪橋瞬間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道。“前輩您沒在逗弄晚輩?玄真子和玄陽子兩位尊者真的死了?”
“原來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夏凡瞥了他一眼,但他卻懶得和對方解釋。
因為。
他準備走了。
“好久沒劇烈運動過了,希望這回忘魂宗不會讓老子失望。”
夏凡在原地挑了挑,左右扭動著脖子自言自語了一句。
“……前輩,您這是準備要幹什麼?”
本能預感到不妙的顧溪橋頓時緊張地看著夏凡道。
“幹人。”
話落。
隻見夏凡猛地抬腳一跺。
霎時間便化作出膛的炮彈飛了出去,猶如白虹貫日劃過天際,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城牆上。
劇烈的震動似地龍翻滾。
無數救苦軍士卒紛紛站立不穩歪倒在地上,而距離夏凡最近的顧溪橋更是失去了身體的平衡,一下子毫無形象地坐在了地上。
他呆呆地望著消失在眼前的夏凡。
嘴裏顫抖地吐出了三個字。
“大宗師……”
沒過多久。
蘇雲驍與鍾離淵等人紛紛出現在城頭,甚至連對麵的朝廷大軍都受到了驚動,軍營裏不斷有人影到處湧動。
“他走了。”
鍾離淵目光出神地望著遠方道。
“但他還會回來的。”
蘇閏甫神色異常沉重道。
“或許等他回來的時候,宛陽這一戰都已經結束了。”
鍾離淵不以為然道。
“希望如此吧。”
蘇閏甫長歎口氣道。
“可惜老子不能走開,否則老子一定會去蘄州見識見識大宗師真正的風采。”
鍾離淵麵露遺憾道。
“鍾離,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說這些話?”
蘇閏甫苦笑道。
“你不懂的。”
鍾離淵卻搖搖頭道。
“兩位前輩……”
這時候,回過神來的顧溪橋緩緩從地上爬起。
他來到鍾離淵等人麵前,表情複雜至極地看著他們。
“哦,是小溪橋啊,辛苦你了。”鍾離淵抬手便拍了拍顧溪橋的肩膀道。“有什麼話,一會等回去再說吧。”
“……晚輩知道了。”
顧溪橋一臉黯然道。
“我留下,溪橋兄便暫且先和鍾離前輩回去休息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蘇雲驍突然開口道。
“老夫也留下來。”蘇閏甫立刻道。
“請恕雲驍有軍務在身先行告退了。”
蘇雲驍點點頭,朝著鍾離淵他們拱了拱手,旋即便轉身與蘇閏甫開始巡視城牆安撫士卒。
“唉……”
鍾離淵盯視著蘇雲驍離去的背影,心裏不由暗歎了口氣。
“小溪橋,我們走了。”
與此同時。
夏凡在宛陽鬧出的動靜自然沒有瞞過冷煙。
她現在非常茫然。
因為她根本不清楚夏凡為何會突然作出離開宛陽的決定。
尤其是他不久前還專門交給了自己一項重任,可轉頭他便不知所蹤了。
“衙署那邊還沒有傳回消息了嗎?”
一間不起眼的民居裏。
心煩意亂的冷煙走出房間,獨自來到一處庭院的涼亭裏。
良久。
她突然麵無表情地開口道。
“那邊剛有消息了。”
一個其貌不揚的婢女緩緩出現在她麵前。
“說。”
冷煙沉聲道。
“公子去蘄州三彭嶺了。”
婢女言簡意賅道。
“他這是要……”
冷煙聞言,猛地從涼亭站起身道。
“忘魂宗。”
婢女輕聲道。
“……原來如此。”
冷煙頓時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起來。
“大人,別忘了城外那邊還等著您的消息。”
婢女適時提醒道。
“這事我自會親自手書。”冷煙語氣漠然道。“至於我交代你們的事情,絕對不可有半點輕怠之處!否則別怪我拿你們是問!”
“是的大人。”
婢女連忙道。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