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恐之色。
大……
大宗師!
他居然是大宗師!
“替我轉告忘魂宗,你們失算了,沒救了,等死吧!”
夏凡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旋即便轉身離開。
良久。
即便夏凡早已離開。
可他遺留在現場的威壓仍然讓眾人久久都沒有掙脫出來。
“閏甫,你可把老子害慘了。”
鍾離淵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臉上滿是苦澀地說道。
“大,大宗師!怎麼可能!他居然是大宗師!”
蘇閏甫呆怔在原地,根本沒有理會耳邊鍾離淵的抱怨,嘴裏不斷在喃喃自語道。
“嗬嗬……老子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何他一直讓人捉摸不透,敢情他還真是大宗師啊!”鍾離淵幹脆躺在地上有感而發道。
“你早知道他是大宗師?”
蘇閏甫聞言,立刻回過神盯向鍾離淵道。
“老子確實試探過他,但他避而不答,老子哪知道他是大宗師,難道你想讓老子直接出手試探他嗎?老子腦子又沒問題,怎麼可能會無端去得罪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
鍾離淵沒好氣道。
“怪不得,怪不得……”
蘇閏甫苦笑出聲道。
“閏甫,事實證明,他說的是對的,這一切都是忘魂宗栽贓嫁禍給他的陰謀。”鍾離淵突然幸災樂禍地笑道。“哈哈,忘魂宗這回真是踢到鐵板上嘍,真是要笑死老子了!”
“笑笑笑!笑個屁!”腦子清醒過來的蘇閏甫怒瞪向鍾離淵道。“如今連我們都不幸冤枉得罪了這位大宗師,你覺得我們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閏甫寬心,老子接觸過他,知道他不是那種會隨便遷罪人的家夥。”鍾離淵收斂笑容正色道。“他現在的確很生氣,但你沒聽他說嗎?他生氣的目標是忘魂宗,關你們屁事!”
“鍾離兄,你忘了嗎?他現在是朝廷一方的人啊!”
蘇閏甫悲歎道。
“那你覺得,朝廷方麵能使喚一個大宗師嗎?”鍾離淵似笑非笑地看著蘇閏甫道。“估計朝廷方麵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後,比你們還要驚慌呢。”
“……”蘇閏甫沉默片刻道。“鍾離兄說得對,是老夫欠缺考慮了。”
這時候。
蘇雲驍緩緩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雲驍,你沒事吧?”
蘇閏甫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道。
“五叔,雲驍沒事,先看看周圍的弟兄有沒有事吧。”
蘇雲驍麵無表情地推開蘇閏甫,一個個開始上前檢查地上昏厥過去的救苦軍士卒。
“他們沒事,那位前輩剛才隻是警告我們,並沒有實質的殺意。”蘇閏甫歎道。“所以他們隻是一時承受不了那位前輩釋放的威壓暈過去了而已。”
“如此雲驍便放心了。”
在耐心檢查過周邊救苦軍士卒的情況後,蘇雲驍才如釋重負道。
“雲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蘇閏甫表情嚴肅道。“如今您也知曉了那人真正的身份,一旦他偏向於朝廷,我們便再無半點勝算可言。”
“五叔,不必慌張,您似乎忘了什麼人嗎?”
說著,蘇雲驍神色淡定地瞥了眼懷抱著玄陽子屍體的張清塵。
他如同一具沒有感情的傀儡。
始終都一言不發。
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可言。
片刻。
蘇雲驍發出信號,喚來了其他地方的救苦軍士卒,然後挨個安置好這些昏迷過去的弟兄們,這才心思沉重地返回了衙署。
“你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後院。
蘇雲驍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一處僻靜的角落,看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很遺憾,這是我們都未曾預料到的意外。”
一個似男似女的聲音低沉響起。
“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雲驍麵無表情道。
“但他同樣抓不住我們。”
那個聲音道。
“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蘇雲驍冷漠道。
“相信我們,很快,他便沒工夫懷疑你了。”
說完,那個聲音便再無動靜。
與此同時。
夏凡已經回到了客棧。
但他不在房間。
而是在客棧的屋頂上躺著,目光出神地望著頭頂皎潔的明月。
因為他現在一點修煉的心思都沒有。
他不裝了,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