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厲害,她體內靈氣總會用完的吧?
旁人看得心驚膽戰,簡清悅站在演武台,卻是神清氣爽。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高興了:果然,天大地大打架最大!
至於簡清悅靈氣用之不竭的原因,算不得什麼厲害秘密。
修行者每次晉升,都需消耗體內大量靈氣。
簡清悅硬壓著自己修為,始終保持在知境一段,把吸取的靈氣全都積攢下來,幾乎無浪費。
這方法說來簡單,但其他人卻無法效仿。
修行者身體儲存靈氣的能力有限,如果強壓著等級不晉升,靈氣過多,身體無法承受,會傷及根本。
倒黴點的修行者,爆體而亡都有可能。
而簡清悅,體內到處都是靈竅,雖沒通,不可感天地,但可儲存靈氣——她體內可儲存浩瀚大海那麼多的靈氣。
現在這點,算啥?
她還有壓縮靈氣的本領——靈氣被她極致壓縮後再儲存,待需要使用時,再將“壓縮靈氣”擴大膨脹,而在靈氣膨脹過程時,會迸發出驚人爆炸力。
她簡清悅可是實打實的掌門老祖。
若是一點傍身的本領都無,隻知道在男人麵前嚶嚶嚶,能苟活到三千餘歲?
簡清悅得意洋洋,她的盤算美得很:在眾人麵前,拜那老菜幫子為師,以後年峨霜若要對她“下手”,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做師父的,對親傳弟子心懷不軌,還想要人家身子?要辣手摧花?
那就是為老不尊,厚顏無恥,愧對世人敬仰。
“嘻嘻,我就不信當了你弟子,你還能對我下手。”簡清悅心中念叨,臉上笑開了花,卻忽的聽見年峨霜的傳音。
傳音秘術明明是門正經術法,卻被他弄得像耳鬢廝磨般曖昧。
年峨霜的聲音分明溫柔磁性,說出來的話卻字字讓人發寒:“簡清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出風頭,還說要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不就是想擺脫‘暖床丫鬟’的頭銜?跟我玩遊戲麼?我奉陪。”
簡清悅未回傳音,隻陰惻惻地看向主座上的年峨霜。
年峨霜的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演武台上。
眾人麵麵相覷,皆為驚歎:難道年仙君真認識這怪丫頭?
年峨霜雙手背在後,盯著簡清悅的臉麵無表情:“我任由你胡鬧三個月,還以為你有什麼法子贏下賭注,就這?做我親傳弟子?”
簡清悅假笑堆臉:“仙君,隻三個月我就能練成這樣,我以為你會誇我是天才呢。”
年峨霜也笑了:“還裝?嗯?”
“我隻是做了個渾渾噩噩的夢,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能控製靈氣了。”簡清悅眨巴著一雙大眼,端的就是個天真無邪,“興許我真的是天賦異稟的好料子呢,對吧,仙君?”
觀戰的弟子離得遠,壓根聽不見台上兩人在說什麼。
隻是好些戀慕年峨霜的女修啊啊尖叫:“年仙君竟對那臭丫頭笑,年仙君果然好溫柔呀,我想溺死在他的眼神裏。”
吳桃煙嫉妒得帕子都快咬碎了:土丫頭真會勾人,原來她上台隻是為了再贏得仙君寵愛,好有心計呀!男人果然就吃這套,我好想跟她學學……
小弟文潮則眉毛抽搐:祖宗姑娘不會被年峨霜打死吧?
麵對死不承認的簡清悅,年峨霜笑意未減:“你這麼高調宣稱要當我的親傳弟子?不就是為了丟開‘暖床丫鬟’的身份?我給你一個機會。”
簡清悅警惕地看著他,隻覺他不會說甚好話。
“如今我們修為差距懸殊,我也不欺負你。咱們隻比體術,百招之內,你但凡能碰到我,就算你贏。我就同意你當我親傳弟子。”年峨霜後退三步,淡淡地看著她,“上吧。”
既得到年峨霜眼神授意,掌事便向觀戰弟子高聲宣告此事。
聽完規則之後,方才還對簡清悅嫉妒不已的弟子,各個都露出嘲弄之色:“結局已定。”
更有女弟子花癡:“年仙君真是好溫柔呀,遇到這麼個瘋丫頭,都能體麵地幫她打消妄想。”
沒人認為簡清悅能近他身。
而簡清悅得年峨霜承諾,心情甚悅:光明正大地揍他?爽!
她抬起右手,武器架上的一柄刀自動飛到她手心,簡清悅抄起刀子就朝他砍去,身形迅猛無比!
眾人瞧她那架勢皆是一愣:這是多大的仇啊?
隻可惜刀鋒離年峨霜足有一丈遠時,年峨霜隻伸出一指,輕輕點在刀身,刀就碎裂成渣了。
大家都認為簡清悅得絕望了吧,誰知此女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癲狂之色,明明普普通通的臉,在這一刻卻顯得攝人心魄。
簡清悅站定,雙手再張,大喝一聲:“雙刀,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