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從掌門老祖到小雜役(2 / 2)

此時她未成為年峨霜的小師妹,還是個曖昧含糊的“物件”,她尚無修為,一介凡人又偏偏長著張禍水的麵龐,別人看她時都透露著齷齪勁。

簡清悅麵無表情:“你們可真夠蠢的。鶴月派禁賭,掌事發現必會嚴懲。”

話音剛落,雜役們麵麵相覷臉色訕訕,都知簡清悅所說屬實,但都還嘴硬著:“我們偷偷在這藏著賭,掌事又豈會發現?”

簡清悅又冷笑:“他時星潤是個內門弟子,豈會跟你們這些雜役賭到一塊兒去?掌事派他來,是為試探你們賭博之事,你們倒好,不求著讓他別揭發,還倒打一耙,說他出老千?”

雜役們半信半疑,有人被說動了:“是啊,時星潤是內門弟子,修行也是需要靈石,他來這跟咱們賭銅錢是為個什麼?沒必要呀。”

但有人仍倔著不信:“時星潤這小矮子哭爹喊娘地求著我帶來,求我好久,他這軟蛋怎麼會是掌事派來的釘子?”

簡清悅也不跟他們辯駁此事,反而是背起門規:“賭者,重罰,鞭五十。”

眾人皆是變了臉色,掌事那條鞭子可不比普通的,雖然低劣,但那怎麼的也是個法寶,五十鞭抽在身上,不死也是半殘。

有人怕了,甚至將自己贏來的錢拱手讓給小矮子:“時星潤,我這些銅板都給你,你別在掌事那提起我的名字。”

那人給了銅板,拔腿就跑,生怕這事被捅到掌事那去。

其他人見了,臉上皆持續懼色,三三兩兩竟是都將錢交給了時星潤,隻求不被“揭發”。

時星潤也不知是人傻了,還是真的沉得住氣。他剛才還唯唯諾諾,現在可不一樣,端的就是掌事的架子,趾高氣昂的,像是隻驕傲的小公雞。

別人看他那模樣,開始對簡清悅的話將信將疑。一時間,簡清悅竟與時星潤配合得天衣無縫。

被簡清悅這麼攪和,雜役們都沒了賭錢的心思,跑得幹幹淨淨。最後盆滿缽滿的倒是小矮子時星潤。

簡清悅這才看清時星潤的模樣,不管怎麼看都是平凡的少年樣,平凡的眉,平凡的眼,平凡得毫無記憶點。

同是少年郎,雁桑那模樣是驚為天人,時星潤這是泯然眾人。

想起雁桑,簡清悅臉上鬱色更重,眉心青黑,儼然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雖不知為什麼會回到三千年前,但上輩子她簡清悅總歸是死了,還是被活活氣死的,真丟人!

許是簡清悅的煞氣太重,嚇得時星潤打了個哆嗦:“你……你生氣了?要不,我把這些銅板都給你?”

說著少年顫顫巍巍地張開手,果然是抓著一捧錢。

簡清悅也不客氣,隨手便抓走一半:“分贓。”

拿了錢後,簡清悅轉身就走。小矮子卻急急忙忙地追上來:“你……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簡清悅。”她答道,“你當然沒見過我,我既不是這的雜役,也不是這的弟子。你也聽那些人說了,人家瞧我長得漂亮,要把我送到年峨霜的塌上去。”

聽簡清悅如此回答,小矮子眉毛都攪和在一起:“不對呀,年師兄一向品性高潔,清心寡欲。雖因溫文爾雅得到無數女修青睞,但年師兄對女色無甚興趣。掌事為何要做這種事?”

簡清悅嘿嘿笑了兩聲,又朝小矮子勾勾手指:“想知道呀?附耳過來,我告訴你。”

小矮子當真傻傻地走來,探著腦袋到簡清悅跟前:“為何?”

簡清悅趁小矮子不設防,從他腰間偷下內門弟子的玉牌——有這東西,簡清悅才有望跑出鶴月派,她可不會呆在這坐以待斃。

她撫摩著玉牌,麵帶狡黠,在小矮子耳畔輕笑:“因為年峨霜,貌若神祗,實則斯文敗類,衣冠禽獸。他最好美色,見著我這等美人便走不動道。掌門雖悲痛扼腕,但卻隻得派出掌事去人間搜羅美人,為他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