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洋的眼睛猛地睜開,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他整個人抽搐了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腦子裏沒有一絲睡意。
“哥哥,你醒了!”一個惱人又有點歡快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
“歡兒?!!”
葉蘇洋瞪著他的小妹妹,但她隻是厚臉皮地回他一笑,仍然趴在他的肚子上。
當她研究葉蘇洋貼在他床邊牆上的巨大唐國疆域圖時,她顯然很滿意地自言自語,在空中嬉戲地踢著腳。或者更確切地說,假裝在學習——葉蘇洋可以看到她瞥著眼角專注地看著他,以尋求反應。
這就是他沒有用秘術鎖住門並在他的床周圍設置一個基本的警報所遭受的。
“下馬,”他用他最平靜的聲音對葉歡說道。
“娘親說要叫醒你,”她實事求是地說,並沒有從葉蘇洋上移開。
“娘親?好了,快下來,”葉蘇洋抱怨道,咽下他的怒火,耐心地等著她放下戒備。
不出所料,在這種假裝不感興趣的片刻之後,歡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就在她要爆炸之前,葉蘇洋迅速抓住她的腿,把她翻到床沿。
她砰地一聲倒在地上,憤怒地大叫,葉蘇洋迅速跳起來,以更好地應對她可能決定報複的任何暴力行為。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怎麼喊我,下次我叫你就這麼著。”
“不會,不會哥哥是大懶蟲,”她挑釁地反駁道。“哥哥睡的總是比我長。”
葉蘇洋隻能在失敗中歎了口氣。
這是什麼妹妹,但歡兒說的是對的。
“所以……”她興奮地跳起來,“你見到我高興嗎?”
葉蘇洋看著她片刻,她像喝幾壺茶水的猴子一樣在他的房間裏蹦來蹦去。
有時他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她那無窮無盡的精力。
但他隻知道一些皮毛。
“高興,但為什麼?”葉蘇洋裝作無知,天真無邪的問道。
他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但不斷問明顯的問題是讓他的妹妹沮喪而放棄他不想進行的談話的最快方法。
“回長安!”她嗚咽著,清楚地知道他在做什麼。
他需要學習一些新的技巧。“二哥說你學秘術去了,什麼是秘術。哥能不能給我看看?”
葉蘇洋長長地歎了口氣。
葉歡一直把他當作她的玩伴,盡管他盡力不鼓勵她,但通常她會保持在某些不言而喻的界限內。
不過,今年她完全不可能,而且娘親對他要求控製她的請求完全沒有耐心。他所做的隻是整天閱讀,她說,所以他並沒有在做任何重要的事情……冬日休息結束了,他終於可以擺脫他們所有人了。
“歡兒,我得收拾東西了。你為什麼不去纏著你二哥?”
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精神一振,飛快的跑出了房間。
當葉蘇洋意識到遲了一秒鍾時,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了。
“站住!”他大叫著追著她跑,結果茅廁的門砰地一聲撞在了他的臉上。
他沮喪地推門。“歡兒!快點,憋不住了!”
“誰讓你睡懶覺”,這是她唯一的回答。
在門口狠狠地咒罵了幾句後,葉蘇洋跺著腳走回自己的屋子穿好衣服。
蘇洋敢肯定,葉歡會在裏麵待很久,哪怕隻是為了氣他。
迅速換下衣服戴上靉靆,葉蘇洋環顧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他很謝天謝地歡兒在叫醒他之前沒有翻他的東西。
葉蘇洋沒多久就收拾好了行李包袱——說實話,他從來沒有真正打開過行李,他認為娘親會讓他在這幾日回到長安。
當他惱怒地意識到他的一些書本不見了時,他嚐試使用一個定位符咒,但他也很確定那些秘書書籍去了哪裏——不管葉蘇洋多少次告訴她讓她粘糊糊的小手指遠離他們,歡兒還是有把他的東西帶到她房間的習慣,憑著預感,他仔細檢查了他的書寫用品,果然,他發現它們已經大大耗盡。
這總是發生——每次他回家,葉歡都會偷偷搜看他的東西,看看蘇洋有沒有從長安帶什麼好玩的。
蘇洋總會想,拋開闖入房間偷他東西所固有的道德問題,她到底用這些秘術筆和秘術擦除做什麼?
這一次他特意為妹妹買了額外的東西,但還是不夠,抽屜裏一個秘術擦除也沒有找到,回家之前買了一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