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局勢還是暫時平複了下來,大祭司坐在圈椅上,雙手微微抬起,整理好思緒後,對受到很大困擾的女兒低聲說到,“好吧,乖女,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奧賽梯尼烏斯,阿蘭之地的一個酋長。”女兒還有些驚魂未定地說到。
大祭司便不斷點頭,隨後用手指點點那個高大的奧賽梯尼烏斯說到,“好的,奧賽尼烏斯。”
“是奧賽梯尼烏斯,父親。”女兒不滿地抗聲說,她穩定下來後,可不管父親而今的身份如何。
“好的,我知道,當然我現在耳朵可不算聾我的乖女——那麼奧梯尼烏斯我最親愛的朋友,我不管你是從那個部落裏冒出來的,也不管你到底先祖是誰,但是我現在希望你與我女兒離婚,對的離婚,就是互相離開。”說著,言辭激烈的大祭司生怕那個野蠻人不懂意思,還用手做了個分開的手勢,“作為回報,我讓你當科爾基斯地區一個四分領的君主,年收入能有二十萬第納爾銀幣,是你在草原荒漠上打劫半輩子也得不來的,怎麼樣,奧梯尼烏斯,奧賽尼烏斯好吧,去他的,我太激動了,但是你最好不要讓我的激動最後變為怒火浩劫。”說著,大祭司把手一擺,繼續坐回原處,意思叫對麵的奧賽梯尼烏斯慎重考慮,最好立即答應他的要求,毋容置疑。
那個高大的蠻子漢子當即就也有些激動了,他大聲喊著阿蘭語,似乎要和嶽父大人爭辯什麼,要是在過去,李必達肯定是會對原生態的阿蘭語很感興趣的,但現在在他耳朵裏,幾乎和獸吠沒什麼二樣,坦白說他對這位形似“海格教授”的家夥沒什麼私人恩怨,但他就是惱火這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把自己的女兒給娶到手了。簡直天理不容。
結果妮蔻握住了那漢子的手,意思叫他不要情緒化,兩人低聲親密地交談了幾句,似乎是在互相鼓勵。這更讓大祭司鼻子都差點氣歪。
“父親,你這樣做是完全不合情理的,奧賽梯尼烏斯是我自己選定的,他是我丈夫,將來我們還要撫育後代。在聽說您出征帕提亞後,我與奧賽梯尼烏斯因為對這片戰場的地理位置熟稔,才自告奮勇來到軍中拜見您的,希望充當向導,但是沒想到您是如此的粗魯不近人情,這個明達茲我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說著,妮蔻對著明達茲用手指著,鬧得對方尷尬地連連鞠躬,退到了一角,生怕被這場漩渦給卷進去。
大祭司看到女兒這樣。也有些著急,他對女兒說,“你是我女兒,打個比方就像一株鳳仙花那樣,而這家夥就是頭野豬,我要守護我的花園不被這種野豬給糟踐了。”
“父親你這種形容簡直是侮辱我,也是侮辱我的母親,當年你和我母親生下我的那刻時,你也沒有任何吸引我母親的地方,在她眼裏。你也就是株嬌弱的鳳仙花,而我母親則是一頭勇猛的野豬,她隻是要借助你留下像我這樣的優秀後代而已。”妮蔻不太擅長使用詞彙,一急起來。一些本不能在如此場合說的話,簡直是飛湍瀑流般脫口而出。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時蒙住的“嬌弱的鳳仙花”,有的扈從扭過頭去,用手狠狠堵住了即將要裂開的嘴巴,而文書們則全是“蒙塔努斯臉”。將剛才妮蔻所說的話語都如實地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