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夏黎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啊，她想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夢境，可是手背上的刺痛又分明告訴了她答案。“還有，這是——醫院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程緒然背過身，點點頭。
“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夏黎又虛弱的問了一句。
“因為你胃出血。”
胃出血？？？夏黎不明白的搖搖頭，可是又不敢向程緒然問個明白。
“你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嗎？”程緒然皺著眉頭怪罪她，可是語氣中卻透著一股無奈和寵溺。
不關你事四個字在夏黎的嘴唇邊又被咽下，突然間好像有千句萬句話想說可又什麼都說不出，最終化為一滴滴豆大的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一顆顆的落下。
“你——你別哭啊。。。”程緒然也愣到了，他手忙腳亂的替夏黎擦去臉上的淚水，可是夏黎的淚卻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停的往下流，越流越多。
“夏黎，乖，別哭了好不好？”他緊緊的抱住夏黎，試圖用自己來溫暖她，夏黎沒有推開，依舊不停的流淚。
許久，他鬆開她，看著她微腫的雙眼，默默的歎口氣。
“夏黎，什麼時候，你才能讓我不再擔心你呢？”他問。
“程緒然，那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再對我這麼好呢？”她反問。
黑暗中，兩個人默默的對視著，空氣瞬間凝固，沒有人願意先開口。
他站起身，走到窗台前。黑玉般的眼睛充滿了落寂，他想點燃一支煙，卻感到腰間被輕輕的環住，背上被一股輕輕的力量靠住，抱在腰間的手，開始慢慢收緊。
“夏黎。。。。”他輕喊出聲。卻感到背上一片濕濕的，他歎息的閉上眼睛。
“程緒然。”她念著，“程緒然，程緒然，程緒然，程緒然。。。。”一遍一遍的數著，手臂上的力氣一點一點的加重，眼淚也越來越多，漸漸將他的背脊染盡。
他想回頭，卻被她製止住了。知道哽咽聲漸漸變大，他才能回頭注視著她，將她揉進懷裏。
“程緒然，你告訴我。為什麼每一次都要給我希望，可是最終讓我失望。。。”她問，“為什麼。。。”
程緒然沒有回答，隻是更加緊緊的抱著懷裏的人。“夏黎，我——”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想聽他的解釋，她踮起腳，輕輕的押上他的唇。冰冷的味道，上麵還沾著鹹鹹的淚水，程緒然猛地用手托住夏黎的後腦勺，突然狠狠的在她嘴唇上咬下一口。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散開，他並沒有放開她，隻是放輕了力道，舌尖輕舔過剛剛形成的傷口，濃濃的鐵鏽味，仿若直接印在他心裏，怎麼也抹不去。。。。。。
“程緒然，能不能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讓你隻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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