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我失去她了。
“我很抱歉。希望你未來一切都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美人小姐。”
我像我們第一次見麵那天,還不知道她名字時那樣叫她。因為我清楚她恐怕寧願從未認識過我。然後我就隱去了身型,一下鑽入地底發足狂奔。這是種抽象的說法——你們這麼理解就行,總之,我跑了。
我有些難過。還沒到必須得哭的程度。那太矯情了,如果哈莉重要到那種程度——我就會試著更精心細致的操縱小醜的腦子,讓他變成個乍看上去沒什麼問題的提線木偶。
但事實上,我還沒有那個實力。joker可不是一般反派能比的…他是個瘋子,還是個特別的瘋子。通常我隻要動動手就能做到的事放在他的身上,卻得先明白他是怎麼思考的,才能編出靠譜的邏輯鏈條……可問題是,這家夥做事從不靠邏輯。我不能指望自己能一直抑製住他的奇思妙想。所以——我隻能把它們全部打亂,徹底燒掉。
我很少在別人的腦子裏放火。
所以是的,當蝙蝠俠問我:‘你到底做了什麼’時,我是真的有些心虛。我的做法並不人道,且嚴重違背了我叔叔對我教誨。我甚至懷疑我犯法了——火星法。
是的,親愛的姐妹們。也是時候讓你們明白了…我是個火星人,或者說,我是個火星混血。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是怎麼做到的,可能是她那被詛咒了的變種能力作祟吧。總之,沒有生殖隔離,太可惜了,就是沒有。
二十年前的某個雪夜,我呱呱墜地,是個健康的綠皮膚女孩兒。我母親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親自將我養大。我愛她,毫無疑問,我真誠的愛著她。
而我那殺千刀的父親——他是火星史上唯一一個重刑犯。他的行徑卑劣到講出來我都覺得髒嘴…但既然說了,我就會把一切說清楚:
他以腦控能力強/暴了他的弟媳,也就是我叔叔的妻子。他是個慣犯,是個天生的囚徒。他沒服刑幾天就發了狂,一口氣害死了更多的人,就此逃離了他的故鄉。然後……
然後因一些非常可怖的原因,他和我母親有了我。
我叔叔至今都在追蹤著他。叔叔他是個好人,你就是以最嚴苛的目光審視這個渾身碧綠,身高兩米的外星人,也隻能得出‘他真的非常友善’這一結論。我確信他連一隻蝴蝶、一朵花都不願傷害,我非常喜歡他。
現今他通常被稱作火星獵人,是正義聯盟的一員,一位超級英雄。
……我很怕被他找到。真的很怕。
我裹緊身上的披風,感覺自己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雖說我至今依舊不後悔自己犯的這些罪案,但這多少還是讓我想起了我那卑劣至極的父親。我懷疑我其實真的很像他…而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也很不喜歡他。
這麼說可太委婉了。我恨他。
我恨他。
我咬緊牙關。甩了甩頭。這是在做什麼?這是在自找不痛快——貝兒,你為什麼要想呢?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為什麼要繼續想起那個死人?
這毫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