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穿書了(1 / 2)

砰砰砰!

一陣嘈雜的敲門聲傳來,老舊的鐵門吱呀作響,因為敲門者過於用力而掉下些許鐵皮,屋外有人在叫喊。

“賀澄在嗎?我是班森,你這月的房租已經欠十天了,不能再拖了。”

宿醉後的賀澄頭痛欲裂,身體酸軟,加上大早上催命般的敲門聲,頭不免更疼了。

他捂著頭睜眼,依稀可見屋內環境。這是一間老舊的房屋,牆壁斑駁著黴點與殷紅的痕跡,裂開的牆皮恍若隨時都會掉落,空調的鐵皮已經有些發暗,呼呼作響卻不見得吹出多大的風,一股黴味從房間的角落裏隱隱傳來,唯有這一床被褥散發著清新的皂莢香,可見是不久前清洗過的。

看清屋內後,賀澄強忍著身體不適從床上坐起,迷蒙著雙眸,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

他昨日將自己即將訂婚的消息發給身邊的朋友,於是被一群狐朋狗友拉著灌酒,再醒來,就躺在這兒了。

賀澄皺著眉從床上下來,驀然看見衣櫃上嵌著的鏡子,他愣住了。鏡中之人穿著寬大的睡衣,身體纖瘦得仿佛風一吹就倒了,頭發是慵懶的自然卷,許是很久沒有搭理,已經長到遮住了半邊臉,麵容與少年時期的賀澄有九分相似,隻是一雙瞳孔是大海般的深藍色,在昏暗的房間裏熠熠生輝。

賀澄摸了把自己的臉,觸感柔軟順滑,嬌嫩得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呢……

賀澄上輩子是個軍醫。

自打賀澄從學校畢業,就去了第一軍任職,在那兒待了整整五年,戰場上的烈日風沙把他的肌膚磨礪成了小麥色,槍炮火藥的侵襲使他的眼神愈發剛毅堅定。

怎麼會是現在一副……嬌軟美o的模樣。

又是一陣吵嚷與拍門聲,吵得賀澄有些頭疼,“我知道你在裏麵!你不開門是吧?我這就找蟲把門給砸開!”

賀澄走到客廳,他盯著被拍得微微震動的鐵門,思索著要不要開門。

他莫名其妙換了個身體,來到了這間屋子,在一切未知的狀況下,他不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門外的班森聽著裏麵一直都沒有動靜,氣呼呼地踹了一下門,正打算離開,不可抑製得大罵一句“該死的臭蟲!”

剛罵完,就見門唰得一下打開,多日未曾出門的蟲站在他麵前。

眼前的蟲皮膚白得過分,殷紅似血的唇微啟,聲音是一種清朗的少年音,“班森?”

班森叉著腰仰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怒瞪著賀澄,“是我,你打算什麼時候交房租?”

是一個omega賀澄憑借以往的經驗判斷,同時暗想讓一個嬌弱的omega獨自一人來給alpha收房租,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賀澄很有禮貌地說:“請您稍等。”

難得見賀澄這麼平和……班森回想起以往的賀澄,不是暴怒地鞭打他那可憐的哥哥,就是滿臉陰鬱地站在角落一動不動。

不知道的蟲看見賀澄那柔弱俊美的身軀與一言不合就砸東西的臭脾氣,還以為是隻雄蟲呢。

雄蟲?肮髒□□的e級星怎麼會有雄蟲呢?

班森哼了一聲道:“你別想耍什麼花樣。”

賀澄通過人臉識別,打開手上的光腦,想看看這具身體能有多少錢,一看屏幕上顯示的數字,賀澄嘖了一聲,還沒他之前賬戶的零錢多。

賀澄默不作聲地關閉了賬戶查詢,問:“請問我欠了多少房租?”

“你連你自己欠了多少房租都不知道?”班森氣得齜牙,沒好氣道:“上個月加上這個月的十天,總共320個星幣。”

一個月隻要300星幣,對於揮金如土的貴族alpha來說,這房子屬實便宜,但是對於現下這幅身體,顯然連這點錢都付不起。

“這樣吧,我先把上個月的房租交了,過兩天再想辦法把這個月的錢補上,可以嗎?”

“頂多再等你三天。”班森思索了沒多久,警告地看著賀澄,“三天後見不到房租,我就把東街的那群惡蟲喊來,到時候可就不隻是被趕出房子,而是被打得半死流落街頭了。”

“行。”賀澄有自信能在三天內賺到這些錢,隻不過“惡蟲”是什麼東西?這邊對地痞流氓的稱呼?

班森走前,忍不住對賀澄問道:“你的哥哥呢?我好多天沒見到他了,你不會把他折磨死了吧?”

因為總見到賀澄打罵那隻雌蟲,所以對那隻雌蟲映像深刻。班森見過那隻雌蟲身上的奴印,大概率是某隻被雄蟲遺棄的雌奴,被扔回家裏卻依舊被嫌棄虐待。

賀澄怔愣了一下,他剛才並沒有在這間屋子裏見到其他人。

見賀澄沉默不語,班森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人家的家事,邊走邊嘀咕:“反正你注意著點吧,雌蟲何苦為難雌蟲呢?”

雌蟲……賀澄深藍色的眸子終於有了絲波瀾,他在一部小說裏見過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