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竺給幾個人一個機會,讓他們獨自殺掉一隻喪屍,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末日之下,如若不能自立,連麵對喪屍的勇氣都沒有,那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普通喪屍殺死沒什麼用處,培養麵對喪屍,克服恐懼心裏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虎哥一行人,一個團隊分工負責,還是頗有用處,文天竺倉促之下接收的這些人,如果不能夠培養起來,簡直就是一群累贅。
天意如此,已經注定的事情無法改變,那文天竺想要的就是一支精銳的隊伍。
“碰!”的一聲,房門關上那一刻,屋子裏黑了下來,董秋玲的心也黑了下來……
她的大腦傳來一陣眩暈,視線模糊,右手緊緊撰住的剔骨刀,手心不住地往外冒汗。
“末日之前,自己一直都是家中的寶貝何曾受過這樣的罪,沒有父母的幫助,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這把剔骨刀。”她心裏想著,努力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來。
回想起這些天來,自己遇到過的危險,老師們的每一次舍生忘死,董秋玲的心漸漸地安靜下來。
“我能行!董秋玲你一定行……”
董秋玲大聲喊出來,眼前噩夢中的喪屍,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的可怕了。
這是一頭中年男人喪屍,還保持著生前的大腹便便,行動起來搖擺蹣跚,速度並不快。
隻是狹小的房間,活動空間並不大,喪屍很快地就來到了眼前。
“殺戮吧,隻有殺死對方,自己才可以活下去,如果連這關都過不去,也會失去勇氣無法麵對將來的困境。”
董秋玲在心裏告訴自己。
中年男子喪屍往前一撲,董秋玲靈活地跳上床去,喪屍蹣跚跟了過來。
“嗬嗬,小笨笨,你來呀……”董秋玲發現喪屍其實很笨,自己就站在床上,喪屍卻不會爬上來。
喪屍隔著床,兩隻手不停地向自己抓來。
董秋玲抓住一個有利時機,剔骨刀在喪屍臉上重重劃了一道,黑色的血和不知名的液體流出,雖然喪屍受了傷隻是看上去卻是沒有什麼影響。
中年男子喪屍突然“嗬嗬…你”地嘶吼,“啊!”嚇得董秋玲一屁股跌在床上,倒了下來,一隻腳差點給喪屍捉住。
氣得董秋玲爬了過去,“該死的喪屍,你竟敢嚇人。”董秋玲撅起小嘴,怪喪屍不聽話,抓住喪屍伸出手的時機,在它的脖子上用力劃了幾道。
看到肉食在眼前,喪屍凶性大發,開始猛烈地撞擊床鋪,身子也慢慢爬上來,兩隻手臂將床鋪上的被子扯得棉絮紛飛。
董秋玲眼睛閃閃發亮,“有辦法了,自己真的好笨呀……”
她伸出舌頭,在幹燥的嘴唇上舔了舔,使勁將床上的棉被掀起來,將半截身體倒在床上的喪屍蓋了過去。
中年男子喪屍使勁掙紮,越是掙紮,裹的越緊,很快兩隻手和上半身被棉被裹起來。
“嘿……”
董秋玲雙手舉起剔骨刀,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刀一刀不要命地就這被子捅了下去,想到門外那個文天竺冷漠的眼神,她怒火中燒。
一時之間,她把喪屍當做了文天竺,不知過了多久,汙血染紅了潔白的被子,那頭喪屍再也經受不起剔骨刀反複摧……殘。
喪屍的身體一下子劃落下來,掉在床前地上,再也一動不動。
董秋玲小心翼翼等了好一會兒,看到喪屍再也沒有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毫無姿態地癱坐在地上。
“我殺死了喪屍,我自己殺死了一頭喪屍!”她激動而快樂,信心滿滿的。
推開房門,她發現其實房門沒有上鎖,“嗯,這個男人……”張嘉德那個大個子,已經早於自己站在門口外麵了。
唾沫橫飛正興奮地不住和那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說著什麼,兩個人感覺距離拉近了許多。
“那頭喪屍“硼!”的一聲倒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我就這麼一棍子打死。”張嘉德一邊說一邊比劃著,眉飛色舞地講述。
“嗬嗬,要不以後你跟著我,一起殺喪屍……”
張鐵牛也很認同張嘉德,至少大家是同姓,本家嘛,肯定要多照顧一下,更何況張嘉德表現出色,勇氣可嘉。
“好呀,感謝大哥!”
張嘉德也很直爽,幹脆利落答應下來,看到張鐵牛信任感十足,心想這聲大哥沒白叫了。
“幹得漂亮……”
董秋玲才出來,文天竺就給了她一個讚許,看來之前她的表現,文天竺是放在心上了。
一眼過去,看到文天竺讚許的目光,董秋玲心裏暖了起來,仿佛第一次發現,門外的空氣是那麼地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