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過分了吧,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就這麼心狠手辣?!”
老主簿沒有表示,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上去。
其實楊老爺還有一層意思,虎毒還不食子呢,他楊老爺怎麼會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死活。
但是老虎可不會為別人孩子拚命啊。
孫頎沒有領會到老主簿的意思,見他不想搭理自己,撇了撇嘴,低頭看起了那封信。
信不長,寫的東西卻也讓他覺得不知所雲:
“楊老爺,
上次的生意咱們合作的不錯,我們還想著下次和您合作幹票大的呢。怎麼您轉頭就把我們給踢了?
這可不行,我家老爺可說了,您一不要我們,我們在清縣附近的生意可得縮水一大半,您是想自己接手呢,還是想提拔別人當刀啊?
——不用落款了吧?”
又是看不懂的內容,這讓孫頎覺得這裏這個舉人怕不是已經落伍了。
我還得去考個進士不成?孫頎又看了眼老主簿,覺得還是不去討厭的好。
·
薑家
薑遠攢了個雪球,走到了自己房間門口。
他打算把雪球塞進玖兒的衣服裏!
輕輕的打開木門,小玖兒果然還躺在自己床上,蓋著自己的被子。
薑遠麵上一喜,壓住了腳步,不出一點聲音的摸到了床邊,悄悄的掀開被子。
許是體質太弱,薑遠剛把被子掀開,小玖兒就凍的打了個哆嗦,讓他有些不忍心欺負。
歎了口氣,又把被子給她蓋了回去。
兩人從小在一起玩,原主平時表現得挺木訥的,也就跟這個小女仆玩的時候能放開一點。
他之前就經常欺負她,雖然大多數是開玩笑性質的,不過以原主的性子,偶爾也能給人家惹生氣。
這時候,原主直男的本質暴露無遺,他平時讀了點孔孟之道,知道點什麼尊卑有別,了解點三從四德,平時把人家當青梅,真遇上點事就把人家當仆人。
仆人有什麼人權嗎?
不對,應該說,仆人算人嗎?
不過現在的薑遠不能這麼幹啊,作為社會主義的忠實信徒,人人平等的觀念可是深入他心。
而且法律中可明確的寫著:國家尊重和保障人權。
環視房間,見火盆快熄滅了,薑遠把雪球扔到桌子上,出去拿了兩塊木炭,扔了進去,自己則躺到了玖兒的身旁,側身看著她。
說實話,小玖兒也挺好看的,而且我能看出來,她是喜歡我的,如果我不過來的話,以原主的性子,最後很大可能會跟她過一輩子吧……當然,我不過來的話,可能小玖兒得哭一輩子,要不……不,薑遠,你怎麼能這麼想,下賤!薑遠的臉突然有點紅,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桌案前,坐了下去。
書中自有顏如玉,想搞對象就憑自己本事,趁人之危是個什麼意思。
拿出木盒子裏的書冊,薑遠在上麵略顯鄭重的寫下了自己的信息:
“大新四零三年,十五代,清縣讀書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