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薑安氏歎了口氣,起身去櫃子裏拿出了個簡陋的木盒子放到薑遠麵前。
無需多言,薑遠領悟了母親的意思輕輕的打開木盒,仿佛怕一不小心弄壞它一樣。
沒有浮誇的流光也沒有滲人的陰風,隻是一塊普通的掛著流蘇的圓石靜靜地躺在一本泛黃的書冊上,圓石上雕刻著繁瑣的花紋。
石佩?
這是薑遠腦海裏想到的第一個詞語,他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母親。
“石佩,傳給你了。”
薑遠皺著眉,突然有了種被看透心思的詭異。
“它……”薑遠頓了一下,才繼續問道,“誰做的?”
他本想問它有什麼作用,不過,那樣感覺有些不妥。
“不知道。”薑安氏搖搖頭,想了想,又解釋道,
“是我小的時候,一位乞丐給我的。
這塊石佩據說傳承了數百年,下麵那本書冊記錄了它的每一位主人,你回去記得寫下你的名字。
那個老乞丐告訴我,這個石佩可以帶給佩戴者好運,庇佑著主人的健康,隻是在三十年之內必須把它傳給下一任主人,不然佩戴者就要加倍償還。他佩戴了石佩三十多年,從一個平民變成了大地主,後來又變成了乞丐。”
幸運石佩,因果報應,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種神秘的東西,不對,我信仰的是唯物主義,怎麼會迷信……不過我穿越這種事情就不是唯物主義能解釋得了吧……薑遠心情複雜的糾結了一會,緩緩把那個木盒子收進袖口。
又陪著母親閑聊一會,初步改變了自己之前木訥的形象,沒敢多說,在大概半炷香之後,薑遠起身告辭。
走在路上,薑遠閑的無聊,把那本書冊打開,隨意的翻了翻。
“大新元年,初代,王太慶,秋離府通判。”
“大新二十七年,二代,尹力,西北府衛總。”
“大新五十九年,三代,馬庭榮,海恒縣農戶,
另,上代反噬身亡。”
…………
“大新二百三十三年,八代,圖裏奧羅斯,西南域,妖。”
……
“大新三百二十九年,十二代,趙長明,無職?”
“大新三百四十年,十三代,魏書之,天府平民。”
“大新三百七十五年,十四代,安雯,清縣女子。”
今天是大新四百零三年,娘拿著這個石佩二十八年了……我之前也沒發現這石佩有什麼效果啊,倒是娘很少生病,但它給娘帶來的幸運是什麼……薑遠琢磨了一會,也沒想出來,不知不覺卻走到了西市。
收好書冊和石佩,摸了摸袖子裏的銀子和銅錢,雙手搓了搓,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媽蛋,沒帶錢來這幹嘛……薑遠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彈了彈衣服上的雪,向著縣衙走去。
他有個姑丈,在清縣做官,正八品的縣丞。
行至半路,一位屠夫帶著一條黑狗趕向了市集。
小黑狗看起來不大,脖子上有一圈白色的條紋,爪子上點綴著些黃色的斑點。一條尾巴無力的墜著,但由於太短還不能觸碰到地麵。
一見到薑遠,小狗不知為何突然興奮起來,圍著薑遠跑來跑去,嘴裏嗚嗚的叫著,還嚐試著站起來把前腿搭在他腿上,結果被薑遠靈巧的躲了過去。
那名屠夫略顯詫異的掃了他一眼,急忙過去踢了狗一腳,對他點了點頭,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這就是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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