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又來一個。
寧顏低喃一聲,手中長劍信手揮落。
身前仗許處,有一隻冒著藍火的水母怪,被一劍斬落,光芒盡失。
一切都看起來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此時已是後半夜,這位身著麻布灰衣的青年卻在這亂葬崗處閑逛,場景一度有些詭異。
遠見其身材修長,俊逸非凡。
近看其五官端正,宛如刀刻。
整體一看,那就是活脫一個大帥比呀!
沒錯,這就是寧顏,生得一副超凡脫俗的高顏值。
一隻水母怪被斬落,又一隻鑽了出來。
寧顏揮劍如雨,沒有一隻水母怪可以近其身。
每死去一隻水母怪,就會有一顆藍色晶體落在地上。
“哎!”寧顏長歎一聲,自言道:“想我堂堂穿越者,竟然隻配在這殺水母怪維持生活,可笑,真是可笑!”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雖然……這樣賺錢慢了些,但……卻很安全啊……”
於是,他抬頭看向遙遠的某個方向,似乎在洞悉這世界的某個畫麵。
這是一個妖鬼橫行的修真世界,處處潛藏著危險,步步充滿危機,要出去賺錢的話,肯定要冒更大的風險。
這青木縣雖然窮,但……有這些水母怪,寧顏的日子也算過的小康。
也不知是為何,這青木縣外的亂葬崗,每天都會出現這些水母怪,這水母怪,雖形似水母,實則卻是死人怨氣所化,每日一到後半夜,他們便會成群結對的飄出來。
這種弱小的鬼怪,不會主動攻擊人,也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
更何況,普通人也看不見。
不光是普通人,就連寧顏的師父——三胡道人,也看不到。
青木縣這窮苦之地,也少有修真者而來,寧顏也不知他們能不能看到這些鬼怪。
也正因為別人看不到這些水母怪,所以寧顏才能獨占鼇頭。
亂葬崗的水母怪,也因此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當然,寧顏也懂得涸澤而漁的道理,每一次,他都不會把這些水母怪殺絕,會留給它們幾天時間,讓它們休養生息。
這樣,他才能不斷獲取藍色晶體,一顆藍色晶體,可以去當鋪當一兩銀子。
可別小看這一兩銀子,那可是夠青木縣一家一個月的花銷。
今日殺的怪已經到數,寧顏收劍下崗,一如既往的朝著青木縣城走去。
寧顏平時除了跟他師父學習一些劍法,還有兩大愛好,那就是作詩。
可青木縣根本沒有儒學大家,所以他的詩,根本賣不出去,更換不來銀子。
於是,他隻能打水母怪,換來銀子,然後再去資助青木縣的特困戶。
這天,他又來到青木縣特困戶張大娘家。
張大娘在家翹首以盼,終於盼來了寧顏。
“寧大善人,您終於來了。”
寧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了張大娘,關心道:“張大娘,虎子天資聰慧,要多買些書讓他來讀,以後說不定能做官呢!”
張大娘一臉感動的對寧顏說道:“寧善人,實不相瞞,明日,我就要送虎子去參加科舉了,我不想他今後跟我一樣,窩在這窮鄉僻壤之地。”
說到這裏,張大娘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不舍之意。
“哦?這可太好了!張大娘你還真是有遠見呀!”說著,寧顏又拿出一兩銀子,給了張大娘。
“不不不,寧善人,你對我家的恩惠已經夠多了,我絕不能再收你的銀子了。”張大娘連忙搖頭。
寧顏抓住她的手,道:“參加科舉,路途遙遠,定然少不了盤纏,你就收著吧!”
張大娘一臉歉意的看著寧顏,最後恭敬的衝著寧顏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寧先生,我家那口子,昨日新打了隻野雞,我給你收拾好了,你待會一定要拿回觀裏去。”
“哦,對了,你這有筆墨嗎?”寧顏忽然想道。
“寧善人,你這是要?”
寧顏微微一笑,道:“既然虎子要去參加科舉,我想送他一句詩,算是對他一種祝福吧!”
張大娘也知道寧顏愛作詩,於是立刻去拿了筆墨。
筆墨已至,寧顏興致正起,於是持筆一揮,行雲流水間,寫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十個大字。
“海……魚??”張大娘沒什麼文化,支支吾吾的念不出來。
寧顏淡然笑道:“張大娘,把這個給虎子,他會明白其中含義。”
張大娘連連點頭:“好,等虎子從學堂回來,我一定讓虎子好好學習。”
寧顏點了點頭,剛準備離開,卻發現張大娘家門口,正聚集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