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左陽蹲下來看著他。
“那你去保險庫幹嘛？”
瘦高個咬牙，以頭搶地。
“是我偷的黃金項鏈，那東西隻值幾千塊，被我換錢了。翡翠船被偷後，我怕警察牽出我的案子，就晚上偷偷跑進保險庫看了下。”
劉兵將瘦高個移交隊員。
“查看下監控記錄。”
過了會隊員過來，臉色尷尬。
“隊長我們疏忽，沒有檢查昨晚案發後的監控，確實有個蒙麵人進了保險庫，身材和他很像。”
聽見偵緝隊員報告，楊左陽暫時排除這人作案嫌疑，剛才本想試探下他，沒想到就這麼漏底了。
又轉身走上二樓保險庫，嗅覺中還是隻有五股人類氣息。
難道是錢寶寶做的假案，好騙取保險金？
地球中可是有很多這種情節出現。
可轉念一想，這也太傻了吧！現場隻有他的指紋，警察排除所有可疑後，嫌疑人就隻剩他了。
隻能用土辦法了，嗅覺圍繞玻璃罩逐個分析氣味信息源。
矽基，金屬，木製品........終於又發現一個疑點。
氣息中有激素，應該是動物氣息，但不清楚什麼動物。
楊左陽想起電影中情節，抬頭看向屋頂，一整塊鋼筋混凝土，也是，誰傻乎乎在保險庫裝個通風管道。
那這動物是哪來的？
用超強嗅覺繼續嗅探動物的氣息，最終彙聚到一個玉石展示架。
“劉隊，你移開那個展示架。”
劉兵一直跟在楊左陽身後，看著他一會閉目沉思，一會抬頭看天，沒想到竟然又找到線索，驚為天人，如同神探福爾摩度斯再世。
忍住膜拜之情，劉兵順著楊左陽指的方向，移開展示櫃。
展示櫃後是一塊幹淨的牆麵。
楊左陽走上前，對著動物氣息集中的位置，一腳踢去。
牆麵像紙糊一樣被踢開一個大洞。不是紙，是一種泡沫板，竟然做的惟妙惟肖。
劉兵趴下看向洞外，是一排管線，再往前是住宅樓，應該是商業區與住宅區相接的位置。
劉兵不愧是多年辦案經驗，一豎爬起，衝到外麵指揮。
“快去珠寶行後麵那棟住宅樓布控，嫌疑人可能還在樓內。”
楊左陽跟在後麵慢步前行，嫌疑人作案軌跡大概清楚了。
他順著管道跑上保險庫那邊外牆，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破壞了二十公分厚的鋼筋混凝土牆，然後指揮一隻動物爬進保險庫偷走翡翠船。
算得上奇人異事了。
慢步走到住宅樓下，隻要動物還在，一定找得到。
住宅樓分一，二兩個單元，超強嗅覺中一單元沒有動物氣息。
轉身走向二單元，氣息出現。
直接道出位置太唐突，楊左陽走向旁邊看戲的大媽。
“你好大姐，你知道二單元誰家養動物嗎？”
“多了去了，養貓養狗都有，對了還有家耍猴的。”
耍猴！經過訓練的靈長類動物手指靈活，可以做很多較高難度動作。
楊左陽轉身走向劉兵。
“二單元有家是耍猴的，那個洞人類鑽進鑽出困難，動物就很容易。”
劉兵秒懂，指揮隊員詢問住戶耍猴人具體住址，一隊人馬衝上去抓了個現行。
一天審問耍猴人老實交代了事情經過，劉兵打電話告訴協助調查的楊左陽事情經過。
“王老頭，就是耍猴人。他有個親戚曾經見過翡翠船，還吹噓這東西多寶貝，他就記在心裏。正好這家珠寶行背麵就是他家住宅樓，他就起了偷船的心思。先是每天夜裏爬上去用濃硫酸腐蝕牆體，用泡沫板蓋住，就在前天他把牆弄通了，便帶著猴子沿著管道爬上去，指揮兩隻猴子抬開玻璃罩，一隻猴子抱出翡翠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