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六章 甩掌維護(3 / 3)

宇文泓笑了笑,“我不是信不過老夫人,隻是令兒媳有點讓人擔憂。”也沒明說擔憂什麼,可是這句話一說出來,魏家兩老也都意會。

“我自會讓內子多多約束她的。”魏老太爺立刻恭敬地回話。

老頭子這語氣讓魏老夫人很是疑惑,自家老頭今兒個是不是吃錯藥了?對著那些官居一品的要員也沒見他有這恭敬樣,而這年輕人頂多不過二十歲,竟是必恭必敬的說話。

屋子裏的荀蘭卻是把丫鬟等人遣出去,好在經過剛才那一鬧,所有的丫鬟都知道這蘭姨娘惹不得,聽話的魚貫而出,惟有那劉姨娘示好地一笑後才出了去。

荀真看了看,“那劉姨娘比秋氏要好相處。”聽說生了魏綸的庶長子,在沒有嫡子的情況下,身為庶長子的生母能夠這樣已經難得了。

荀蘭卻沒有心思去討論劉姨娘的事情,而是嚴肅地看著荀真,“真兒,你老實告訴姑姑,你與宇文家那小子是不是……”她的臉一紅,這話不好問。

荀真卻是有些迷糊,疑道:“姑姑,你到底要問什麼?”

“還能問什麼?他是不是把你拐上床了?”荀蘭看到她的樣子,沒好氣地把話問出。

荀真愣了愣,雖然兩人上回沒真的做成那事,但還是赤著身子相見了,而且該幹的也幾乎幹完了,身子一燙,臉上發熱,竟不敢看姑姑的眼睛。

荀蘭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被宇文家那小子得手了,心下拔涼拔涼的,身為荀真惟一的血親長輩,竟是失職得很。

“姑姑還是反對嗎?”半晌,荀真疑慮地問。

荀蘭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傻孩子,姑姑反對,你就不跟他在一起了嗎?隻是姑姑怕你吃虧,雖然他家對不起我們荀家,可你真的喜歡他,姑姑……自也不會反對你們。”罷了,隻要侄女覺得開心,她還有什麼好反對?她自己不也割不下魏綸嗎?憑什麼攔著真兒的感情。

“姑姑。”荀真得到荀蘭的首肯,竟衝到她的懷裏抱著她,感動的要哭,真怕姑姑也與許悠持同樣的意見,兩個她最在乎的長輩一致反對,那她的心真的很難受。

荀蘭摸著她的秀發,“真兒,我看得出他現在對你也有情,但是關於將來,他可有說什麼?你別傻到什麼都不問任他胡為,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你。”她是過來人,那些年中就算對魏綸動情了,可想著沒有將來,她是沒少拒絕魏綸,論這個真兒比她勇敢。

荀真抹了抹淚水,“有,他說過,會想辦法的。”

魏綸回房的時候,看到荀蘭正癡癡地坐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什麼?上前去攬著她道:“阿蘭,對不起,我沒想到秋玉蝶居然做得如此過份。”後來秋氏再來新房鬧的事情,他也知道了,自是更覺得對不起荀蘭。

荀蘭靠在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的酒香,“客人都回去了?”也是,真兒也隨著宇文家那小子走了。

“嗯,你是不是還怪我?”魏綸認真地看著她。

“怎麼會?你現在是我夫君,就是我的靠山,而她縱有不對,也是你魏綸的正妻,我還是能分清楚的。”荀蘭道。

那不高不低的聲音裏明顯有著不滿,魏綸的心下一慌,忙解釋道:“阿蘭,你在我心目中非她可比,當初娶她也是娘做的主……”

荀蘭用唇堵住他的嘴,常言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嗎?她拒絕了他這麼多年,該是讓他一嚐夙願的時候。

魏綸心下一喜,這表示荀蘭不怪罪他,對她的歉意又更深一分,同時對秋玉蝶的不滿又增進一分。

兩人正打得火熱的時候,荀蘭卻推開魏綸健壯的身子,“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因為是納妾,所以很多禮儀都簡化了,可這個過程不能簡。

“交杯酒?”魏綸傻呼呼地應了一句,遂跳下床,把八仙桌上的酒杯取來遞給荀蘭,“來,我們快喝。”

在他催促的目光下飲了一口酒,然後兩人交換杯子,魏綸把酒喝幹,抬眼看到荀蘭的臉在燈光下極其美麗,還有那泛著紅暈的肌膚更是誘人,頓時呼吸急促起來。

荀蘭被看得不好意思,那喝酒的動作更是遲疑,魏綸見狀,一把將酒杯舉起自己喝下去,然後抓著驚訝的荀蘭哺向她的小口。

荀蘭熱情地回應著他,既嫁了給他,他就是她的依靠。

馬車裏的氣氛有幾分僵持,宇文泓不禁要掩額,再一次去拉荀真的手,卻被她避開,不禁火起,一把將她抱在懷裏,不悅地道:“孤做了什麼事惹你不高興?”

自打從魏家出來之後,她就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刻意討好她,也不見得她高興,再好的脾氣都快被她磨去了。

“沒有。”荀真悶聲道,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奴婢隻是想到自家的不幸都是因為殿下的父皇而來的,心裏有些怨忿而已。”

換句話說就是她遷怒了,而他很不幸的首當其衝。

宇文泓這才笑了笑,刮了刮她俏挺的鼻梁,“原來是這樣,荀真,你不覺得孤很冤枉嗎?”

荀真也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可秋玉蝶那趾高氣揚的話還是令她難過又氣憤,“殿下不是奴婢,所以感覺不到那種滋味。”

宇文泓忙道,“荀真,別想那麼多,孤會盡力在將來為你家平反,也會尋回你的哥哥。”

荀真看他又打算亂來,推開他,“別胡鬧了,雖然天黑了,外麵的街道沒有行人,可也不能亂來。”

宇文泓不禁懊惱的這地點不對,“魏綸現在就比孤幸福。”此刻,他的語氣帶著強烈的羨慕嫉妒恨,同樣美人在懷,他卻是看得到吃不到,而魏綸此刻卻是醉倒溫柔鄉,人比人,氣死人。

荀真臉一紅,顧不得情緒正不好,上前攬著他的脖子悄聲幾句。

宇文泓聽著她結結巴巴的話,眼睛一亮,頓時大喝一聲,“孫大通,趕緊回去,一刻也不許耽擱了。”聽到孫大通的應聲後,這才低頭在荀真的耳邊調笑道:“真的任孤想怎樣就怎樣?”

荀真瞬間臉如火燒,但仍誓死如歸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宇文泓頓時笑出聲來,“又不是讓你讓戰場,有這麼為難嗎?”

“誰像您這麼厚臉皮?”荀真磨牙道。

宇文泓更是笑得開懷地抱著她,若不是厚臉皮,隻怕她現在還龜縮不前呢?

寧靜的夜色下有一輛馬車行駛在無人的街道上,漸漸接近皇宮的方向,馬車駛得飛快,前麵駕車的人像是溶入夜色一般,讓人瞧不清,今夜僅有點點星光,而那屋簷的隱蔽處也有隱微的聲響,聽來像老鼠爬過瓦片的聲音。

馬車行駛得格外快,老鼠的響聲也漸漸增多。

突然,在街道的中心處的馬車似陷入某個包圍圈中,離皇城還有一個轉角彎,在星子的點滴亮光中,泛著銀光的劍似從天而降,殺向那輛似要融入夜色中的馬車。

領頭的黑衣人搶先刺向那駕馬車的人,而其他的人則配合無間的刺向馬車裏麵,毋必一擊即中。

眼看就要得手了,誰知那劍像擊中棉花一般,領頭之人覺得甚是怪異,定睛一看,哪有什麼駕車人?馬兒的屁股插著一把匕首,故而狂奔。

“不好,車裏一個人也沒有。”

“什麼?”領頭之人不可置信地把那馬車簾子絞了個稀巴爛,外表普通的馬車裏頭卻是極其奢華,但一切都像這夜色一般靜華如水,哪裏有目標人物?“上當了。”

“不好,有人正朝我們攻來?”其中一人發現了黑夜中的亮光,舉劍一架,兩劍相交閃出的火花劃過長空,留下了如煙花般瞬間而逝的華麗。

皇城轉角處的激鬥聲把禁衛軍引了去,此刻正鬧得不可開交。

而另一邊暗夜之下的皇城外牆一角,卻有幾人悄然接近,而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正背著嬌小的女人在背上。

荀真的雙手圈緊他的脖子,想到剛剛在馬車裏兩人正鬥嘴的時候,突然他的身子一正,表情嚴肅,那會兒她就知道出事了,“殿下?”

“荀真,看來我們要棄馬車了。”宇文泓的嘴角一勾道,早就知道今夜回宮不會安寧,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守株待兔,此刻越接近皇城就越危險。

離了馬車之後,在孫大通等人的護衛下,他們倒是順利地出了敵人的包圍圈,可是她的腳程不快,惟有由他背著才能快速地到達那皇城一角,趁著禁衛軍正去處理那場激戰。

“荀真,攬好孤。”宇文泓要運氣跳上這高高的宮牆,自然地吩咐了一句。

“嗯。”她悶聲道,都是因為她,不然以他的身份何須要翻牆回宮,大可正大光明地進宮門,誰敢攔他的路?

宇文泓聽到她的聲音不快,知道這丫頭就愛瞎想,大掌在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聲音有點響,“別胡思亂想,這一切還有孤。”

臀部被輕輕一拍,她的臉俏紅起來,不敢看向孫公公等人取笑的目光,咕噥一句,“淑女的臀部打不得。”

“你在孤眼裏可不是淑女。”宇文泓低聲笑語了一句,應該說是惹火的妖姬才對。

荀真嘟著嘴,就在這個時候,身子如飛一般彈跳起來,很快就置身在那高高的宮牆之上,還沒回魂,又如從天而降一般墜下,惟有緊緊地圈著他的頸項。

眾人剛一落地,遠處就有嘈雜的聲音傳來,“抓刺客——”

宇文泓感覺到有危險襲來,瞬間一道白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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