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在徐西臨身上算是應驗了,自他出院以後的三年內,可謂是在社會上混的風生水起,“鄉裏”不知怎的趕上了社會風尚,吸引了一大批投資者的目光,並越做越大,愈加昌盛,在近一年內已經逐漸趨於穩定,成為了國內一家小有名氣的私企。
而現在正值溽暑,竇尋那邊也放了假,正巧著徐西臨想趁空拉幾個人去外麵野營放鬆一下,便少不了竇尋,又打電話叫上了老成他們兩個。
“豆餡兒!!快看我!看我!!!”下午的太陽光還算和煦,照在的河麵上,浮動的光像跳躍的金子,河水不算深,把褲腳給摞上去,勉強可以到得了膝蓋的三分有二,他和老成就在水裏攀比著抓蝦子,他剛翻開了一塊石頭忽的就捉到了一隻有手掌那麼大的龍蝦,全身都是紅色的,像披著甲胄的騎士,便不禁抓住了騎士的凸起的背部,向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人笑著炫耀。
竇尋與蔡敬相安無事地在岸上準備晚上要用的燒烤,聞言望去,見他笑似少年般天真,將拎起的大蝦朝自己晃了晃,喊道:“我的大不大!”
正在專心致誌燒烤的蔡敬:“”
正準備呼他一臉水的老成:“”
正在望著他的竇尋:“大。”
然後那隻大蝦聽到了這聲大,仿佛預料到了自己將要被人吃的命運,趕緊撲騰著自己的身體,在徐西臨沒抓緊的情況下溜出了魔爪,想要逃之夭夭。
“老成!幫我抓住大蝦!”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逃離魔爪入水的那一瞬間,那隻大蝦如同吃了興奮劑了一般,拚命朝下遊遊去,老成也是一時未察讓它從自己身邊溜了過。
但到手的食物,徐西臨怎麼可能讓它就這樣飛了,也不看水下麵有什麼,在水裏跨著大步子就往下遊追去,足足追了幾十米遠才逮到了,這裏的兩片河岸上都叢生著蒹葭,別有一番誤入幽處的感覺,這大蝦看來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腦子怪活,被抓了一次過後就提升了警惕性,再上手時徐西臨就被它的大鉗子給不出意外夾到了。
“啊!!嘶!”即使被夾痛了他也不肯收手,另一隻手捉住它另一鉗子,防止自己受到二次攻擊,一人一蝦就這麼對峙著,仿佛不弄個魚死網破便不罷休。
老程聞訊趕來後幫他將蝦鉗扳了開,頓時血往外一湧,好不個慘不忍睹。
竇尋聽到這抓腦撓腮的叫聲將自己烤的那份丟給了蔡敬,自己急忙趟下了水。
“怎麼了?”竇尋過去迎麵來上兩人,問道。
老成把徐西臨推給他,無奈道:“去捉個蝦結果被咬了,咱徐總可真是幹啥啥不行那啥第一名”
眼看就要挨一頓胖揍,老成趕緊拎著蝦溜之大吉。
現在兩岸蘆葦叢中間,就隻剩下孤男寡男了,徐西臨將那隻受傷的手背在了後麵,一陣風自上遊而來拂過,蘆葦叢漾起波,延伸至綿延的天際,撩起少年的心。
急得冒火的心,竇尋沒好氣了,一沒好氣就想嗆人:“手呢?等它自己腐爛醃製入味嗎?伸出來。”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徐西臨隻好不情不願地伸出手,結果這一看簡直是火上添油,隻見那傷口在拇指上,大約那蝦是用前端刺的,傷口不大,卻足夠深,還往外滲著血。
竇尋都感覺自己快要暈血了,強忍著怒火攥著他好的手腕往外走去,“你是不是覺得這一下不深還挺舒服的是吧?”
徐西臨躊躇了會決定先賣個乖,立定不動了,竇尋向後望去:“幹嘛?”
“不舒服,疼你能親親我嗎?”徐西臨如履薄冰地看著他,眉頭似乎覺得疼痛緊團皺在了一起,臉上顯露出了委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