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大奉,元景三十七年。
大奉首善之城,清雲山,雲鹿書院。
雲鹿書院讀書聲朗朗不絕,清氣衝天繚繞。
書院內,梓梓學子隨處可見,無時不刻不在談論詩書禮樂。
山風鋪麵而來,清氣繚繞,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一棵大樹下,一個身穿儒袍的男子倚著樹在閉目養神,小腹處蓋著一本開著的書,似乎是看書看累了小憩一會兒。
不一會兒,他睜開雙眼,盯著湛藍的天空怔怔出神。
“大奉嗎……”
葉子儒合上書,似乎對這一切感到不太驚訝。
合上眼消化前身的記憶。
原身也叫葉子儒,是儒家九品開竅境,快到修身境了,雖然儒家六品境前沒什麼戰力,但也好過普通人。
儒家六品境名為儒生,能夠學習其他體係的絕學,並將之付諸筆端,載入書籍中。
葉子儒最喜歡也最想學習的是儒家的吹牛皮大法,言出法隨。
這個絕學一出,隻要不是超品武神那樣的規則不加身的存在,其他體係的人都可以用吹牛皮大法吹死他們。
比如說,葉子儒開口:你媽明天買菜必超級加倍。那麼那個人的母親明天去買菜的時候,無論如何買的菜都會比平時的貴上許多倍。
再比如:你爺爺下象棋必被指指點點,那同樣的,那位的爺爺下象棋的時候也會被人說道。
“閑來無事,四處轉轉,感受一下以前隻能在小說裏麵的雲鹿書院。”
雲鹿書院今日似乎頗有些熱鬧,大儒張慎不知為何,召集學子展開作詩大會。
近年來,大奉儒林詩詞漸漸積弱,張慎想借此大會尋覓詩詞好手。
“唉,偌大一個雲鹿書院,眾多學子,難道就無一兩人能做出好的詩句嗎?”
“難道大奉儒林沒落了嗎?”
張慎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前方的眾多學子,感歎道。
在他右手邊的李慕白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你也不必著急,我雲鹿書院尚且如此,更何況那國子監。”
“哼!”張慎一揮衣袖,道:“若非當年程氏亞聖,我雲鹿書院豈會如此這般。”
當年程氏亞聖爭國本,與滿朝文武掀起的一場長達六年的拉鋸戰。
最後還是雲鹿書院的一位讀書人站了出來,頂著罵名結束了這場國本之爭。
而雲鹿書院因為這件事被仁宗所厭惡,他意識到雲鹿書院的存在不利於皇權的統治,而這時,程氏亞聖程晦提出組建國子監,由朝廷自己培養人才。
而儒家的衰弱也是從那時開始的。
以現代的觀點來看國子監是公立的學府,而雲鹿書院則是私立的。
私立的學府幹得過公立的學府才怪。
葉子儒也晃晃悠悠地轉到聖人學宮,看見前麵圍著那麼多人,起了湊熱鬧的心情。
“去看看什麼情況,搞清楚現在是那個時間段,許七安有沒有穿越過來的。”
三兩個學子在談論學術,五六個學子圍成一團在談論詩句。
場麵十分熱鬧,但就是沒人做出好的詩句。
“覺眠兄,此次大儒開會邀學子作詩,且沒有固定題材,就沒一人作出好的詩句來。”
一位穿著藍色儒袍的青年對一旁在思索詩句的同窗說道。
那位被稱為覺眠兄的人苦澀一笑,說道:“友誠兄,近年來大奉儒林詩詞漸漸沒落,沒人哪位儒林大儒拿的出幾首驚豔的詩句,更別說我們了。”
這時,大儒張慎拿出一塊羊脂玉,說道:“這是我的佩玉,常年佩戴在身,一直在用浩然正氣蘊養,誰若是作的出一首好詩,這玉佩便贈予誰。”
果然,此話一出,許多人躍躍欲試。
“張大儒,學生有一首詩,請大儒品鑒。”一位穿著白袍的學子走上前,對著張慎和李慕白作揖說道。
那位白袍學生開口把那首詩吟誦出來,許多人點頭稱讚,而兩位大儒卻有點失望。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想起。
“兩位大儒,學生葉子儒願鬥膽一試。”
葉子儒不知什麼時候擠了進來,走上前,對著張慎李慕白作揖。
“可。”張慎微微頷首。
葉子儒轉過身,看了在場所有人一圈,心說我可不是看中了那塊玉佩,而是我心中對詩句的熱愛滔滔不絕猶如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