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爺在等人?”
謝佞翹著二郎腿坐靠沙發,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獨坐沙發正中的鮮麒淵正看著聊天界麵上的那句「嗯」,可能盯著看了五分鍾,聽到陌生的聲音,關掉手機,抬眼看向幾分鍾前就落坐的人。
在此之前他們沒有任何交集。
但對方恐怕現下想有交集。
謝佞見人隻是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笑出酒窩,“鮮少爺,謝佞。”
鮮麒淵後仰靠著沙發,冷俊著臉嗯了聲。
多少有點吃了閉門羹,謝佞卻神情自若,似乎很滿意這個反應。視線從鮮麒淵身上移開,越過華麗寬敞的午夜舞池落到入場口。
幾位倜儻的少爺恰好出現,像是恰準了時機,且朝向這邊。
鮮麒淵看向三位來者,眼底墨色更濃。
“謝佞,人呢?”
嚴卒一頭短寸,卻盡顯風流。
他身邊俊美的林崇也就被壓了幾分。
林崇身材瘦削,還散出一股陰柔,若不是眼裏藏不住的狠勁,說是藥罐子也不為過。
謝佞挑著眉,嚴卒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鮮麒淵,嘴角邪魅狂狷,“鮮少爺也來?”
鮮麒淵嗯了聲。
兩人坐在謝佞對麵,鮮麒淵的右側,一抬手,服務人員送來紅酒。
“鮮少爺的玩物呢?”
露骨不加任何掩飾且玩味。
這就是他們的目的,或者說,舞池上在場的少爺小姐半數都好奇,鮮麒淵的玩物呢?
鮮麒淵看向坐到謝佞身邊的鄒妄,此時頸側還有曖昧的抓痕,上幕玩得最開的人。
他並不打算回複這種僭越。
鄒妄猛灌一口,輕哼一聲,但並不能對身份擺在那的鮮麒淵置氣。上幕人的方方麵麵都透著階層,他還有點自知之明。
想起早上剛被放過鴿子,轉向謝佞憤然,“謝大少爺,第二次了。”
“那你的玩物呢?”謝佞輕笑著,“他為什麼沒出現?可能鮮少爺那邊也是一樣的原因。”
鄒妄眼裏放光,找到同類的迫切驗證,“鮮少爺也玩那個?”
鮮麒淵嘴角帶出一個弧度。
鄒妄了然,眼裏湧動著強烈的欲望,“鮮少爺有沒有興趣互換一次?”
“我想以他現在的身份,還不夠格。”
身為同類的玩味語氣。
鄒妄按捺不住激動,一向很少出入午夜場合的鮮少爺竟然有這麼一麵,真是越來越有趣。
話還沒脫口,謝佞便按住躍躍欲試靠近的身體,替鄒妄換了一種方式詢問:“那鮮少爺覺得他什麼時候夠格?”
鄒妄眸子一動,卸下衝動,差點越界。
在上幕,千萬別自以為位高權重者會屑於與你混為一談,你必須步步為營才能真正靠近。
顯然,在場的除了鄒妄都深喑此道。
“四天怎麼樣?”嚴卒抿了一口酒加入討論,“今天我們有四個人,不正好?”
“按你這思維,到時候四個人一起?”鄒妄口無遮攔,言語中盡是所需。
嚴卒伸手往身側一攬,可能是力道有點大,又或者是林崇的弱不禁風,被嚴卒猛地摟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