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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狗的辦公室裏,我和13連那個瘦小的班長麵無表情的站在瘋狗麵前,進了辦公室後,瘋狗就把姓孫的支走了,單獨留下我們兩個“首腦”進行談話。
我不經意的瞥了瞥站我旁邊的那瘦小子,見他表麵上不喜不悲,實際上,雙腿在無形中打著顫,我暗歎一口氣,知道這小子不能和我比,就這個場景,我從小到大碰到過無數次,唯一的區別就是我麵前坐著,整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是瘋狗,不是老師、校長還有學生家長。
我心裏有點納悶,按理說,憑我犯的這個“案子”輕則提早被遣送出去,重則直接上軍事法庭,可是看著我眼前坐著的瘋狗,我覺得自己這個事應該還有轉機。
瘋狗坐在一把黑色真皮的自動轉椅上,手裏捧著一杯茶,我以前都覺得喝茶的不是一些破棋簍子,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他們那幫人做一個地方能一坐坐一天,一杯茶換了法的喝,一天就過去了。
我以前特喜歡看街邊那些下象棋的,有時候無聊買包香煙站那邊看著,也能磨個半天時間,看到一步棋下的虧心的,還能插上一口,“你這步棋走的不對啊!”
然後那些棋簍子就會像我挖了他們家祖墳一樣,盯著我看,把我看的發毛,我還得跟人道歉,然後第二天我還來。
看瘋狗捧著杯茶喝的不亦樂乎,我就不急了,看他這態度,我還不至於上軍事法庭,至於會不會被遣送,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瘋狗喝了幾口茶,悠悠的看著我說,“今天這事是誰主動的?”
我還沒來得及張口,13連那瘦小子就跟個機關槍似的,吧噠吧噠說了一通。
大概意思就是,這事是我們兩個連犯的,絕對不會逃避責任,沒什麼主動被動,反正都打了,你看怎麼辦吧!
當然了,這小子說不出這麼有骨氣的話,意思是這意思,但比這委婉多了。我一聽,就知道這小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事明明是他們12連找上的,現在說成是我們都共同願望,扯瞎話的本事比我強,我就沒勇氣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主要我小明哥說話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可我也不好拆穿他,就憑他的臉皮,要是得罪了他,哪天狠下心來陰我,我可吃不消,而且最最主要的是,我看瘋狗的態度,這事大概沒我想的那麼糟。
瘋狗也許也聽出來這小子在瞎扯淡,但是也不點破,我想也是,瘋狗怎麼說也是新兵團團長,這種事想瞞可是瞞不住的。
瘋狗站起來,各自拍了我們兩個肩膀一下,語重心長的說,“實話跟你們說,你們今天晚上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話還沒說完呢,瘦小子瞪大了眼睛,大叫了一聲,“真的?”
我看這小子活像一個被無罪釋放的強jian犯。相比較瘦小子的興奮,我卻顯得冷靜多了,我小明哥的智商不是浪得虛名的,稍稍一想,就知道瘋狗不會這麼容易就罷休,等著吧,下一句指定是個大轉折,然後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之類的。
前半句我猜對了,哦,不!具體來說,我猜對了兩個字。
“但是,你們這事畢竟發生了,我必須得懲戒你們,不然你們兩個連的新兵們還以為部隊是沒紀律的!”瘋狗頓了頓,“這樣吧!明天,我會讓你們的連長把你們的訓練量加大一倍。”說完又端起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