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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廣場,噴泉池旁。
雲棲麵無表情是坐在一米二高的護欄上。
雙腳懸空的亂晃,右手夾著一根煙,左手拿著一瓶劇烈的酒。
一身酒氣,更是一身戾氣。
旁邊好多帶著小孩來廣場玩的家長,看到雲棲,都趕緊帶著孩子離遠點,生怕自己的孩子學了抽煙喝酒這種壞事。
大中午的。
太陽很大很大。
但雲棲一點都沒想去樹蔭底下遮陽。
閉著眼抽著煙,時不時的灌一口酒。
酒精上頭的時候,很想很想往後躺。
想倒進身後的很深很深的噴泉池裏,想讓池水把自己淹沒。
這時,一個腳步聲傳來,雲棲感覺被陰影擋住。
懶得睜眼,沙啞的開口,“滾。”
“一地煙頭,要罰款的。”
是薛欽玨的聲音,那個在酒吧門口查她身份證的那個帥警官。
雲棲睜眼,“又是你。”
薛欽玨直接伸手奪過雲棲手上的煙,丟到地上摁滅。
然後拿走雲棲的酒瓶,把手裏的冰飲替換過去。
“幹嘛,又要多管閑事啊?”
“看你有要發酒瘋的傾向,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全,我有必要監看你。”
薛欽玨沒什麼表情,還是那副一臉冷峻一身正氣的做派。
薛欽玨和雲棲,完完全全是兩種人。
一個是光,一個是暗。
一個一身正氣,一個一身戾氣。
雲棲冷笑了一聲,“警官放心,我要是發酒瘋,第一個先捅死我自己。”
薛欽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但是遇到了,就沒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伸手,直接把雲棲扛到肩上帶走。
“臥槽!你幹什麼呢!你信不信我揍你!”
雲棲本來就有些醉的,被薛欽玨像麻袋一樣扛在肩上顛簸,瞬間感覺天旋地轉。
酒精徹底上頭,臉紅了視線也有些聚不了焦了,甚至手腳都發軟了。
薛欽玨把雲棲帶到車上,打開冰飲倒一點在手上,然後糊到雲棲的臉上。
冰水讓雲棲稍微清醒一些,抬腳就想踹向薛欽玨。
薛欽玨不費力捉住她的腳踝,扯過安全帶把她困在副駕駛上。
“為什麼要管我,你們為什麼要管我!讓我去死不行嗎!”
雲棲腳不能動,就用手瘋狂的捶打薛欽玨的胸口。
薛欽玨不爽的擰眉,猶豫的下,沒躲。
“為什麼要管我……”
雲棲的聲音逐漸染上哭腔,“你們為什麼要管我……讓我去死不就不用受欺負了嗎……”
“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薛欽玨開口,“你冷靜點,喝酒不能解決問題,我今天休假,我可以幫你。”
“幫我?”雲棲又哭又笑,“那你可以幫我殺人嗎?”
薛欽玨眼神驟然一冷。
“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個人民警察?”
“知道啊,帥警官嘛。”雲棲諷笑,“警察有什麼屁用呢,你們天天喊著掃黑除惡,可是呢,為什麼我的世界還是一片漆黑?為什麼我幹媽還要承受輪暴?”
聽到雲棲的話,薛欽玨麵容瞬間變得嚴肅。
“你幹媽在哪,是現在正在遭受欺負嗎?”
“是吧……”
雲棲已經醉了。
大腦被酒精支配,完全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伸出手指數,變數便開口。
“一次……兩次……三次……今天是第,第多少次了?哦,我隻有十根手指頭數不完,要再借十雙手才能數完……”
薛欽玨直接把車門關上,上車,發動車子,“你幹媽在哪。”
“幹媽?啊,在香溢快餐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