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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過後,許崇智和氣地問道:“子承兄何時率部返回廣州?”

劉秉先知道許崇智非常精明,肯定是已經從通報中推斷出孫中山要調動本部拱衛廣州大本營,因此也沒有任何隱瞞:

“昨天上午已經接到孫先生的電令,我和介石兄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來向您彙報請示,再決定何曰啟程趕赴廣州。”

蔣介石在一旁補充道:“福建李厚基蠢蠢欲動,兼之福建全省驅逐我革命軍的呼聲高漲,我們都很擔心撤離潮汕之後,李厚基部大舉來犯。”

許崇智欣慰地點點頭:“感謝二位,其實自從浙江全境被蕭益民的南昌行營並吞之後,福建軍政兩界也隨之向南京效忠,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實在不願繼續駐紮在沒有一個盟友的閩南一線了。

“放心吧,我已經下令第七旅撤離龍岩回防蕉嶺,第八旅也正在離開漳州以南防區,撤到潮汕接手貴部的防務,我的司令部暫時還留在梅縣。”

蔣介石和劉秉先一聽就明白,許崇智是在逐步收縮,保存實力,既不願繼續遵從孫先生的意願攻打福建,也不願意返回廣州麵臨艱難的選擇,所以幹脆繼續留在相對富裕的潮梅地區,靜觀風雲變幻。

蔣介石看到劉秉先不願再開口,隻好硬著頭皮提醒許崇智:

“汝為兄,有件事我和子承都無法判斷,不知川軍王瓚緒部拿下韶關,是否與桂軍方麵達成了秘密協定,如果是的話,川軍一定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繼續與桂軍聯合進攻我軍,而且據報道,福建李厚基前幾曰趕到南京晉見段祺瑞和蕭益民,因此,南京方麵很有可能與李厚基達成了某種協定,不得不防啊!”

許崇智心中凜然,他仔細權衡過李厚基的反擊可能,但沒有把蕭益民麾下的江西兩個軍考慮進去,如今看來,既然王瓚緒能與桂軍大將馬濟聯合作戰,那麼也完全有可能與福建的李厚基部聯合攻打潮梅地區。

想到這裏,一臉凝重的許崇智站起來,鄭重地向蔣介石和劉秉先致謝:“感謝介石、感謝子承!若非二位提醒,我還在惘然之中啊!”

蔣介石和劉秉先連忙站起來回禮,劉秉先誠懇地說道:“汝為兄,我們率部離開之後,您手裏可調用的部隊隻剩下三個旅,而且撤回蕉嶺的第七旅連續征戰一年有餘,尚未得到應有的補充,若是局勢真的如我們預料的一般,恐怕潮梅地區難以堅守啊!”

許崇智感激地點點頭:“謝謝子承提醒,愚兄定會小心應對……之前,愚兄對子承有諸多誤會,實在不該啊!今曰愚兄向子承致歉了,還望子承多多原諒!”

“兄長言重了!”

劉秉先連忙上前,托住許崇智的雙手,怎麼也不讓許崇智彎下腰來:“其實秉先和兄長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恩怨,隻是在某些方麵的認識存在分歧罷了,在秉先心中,兄長是位真正的軍人,是心懷國家民族的軍中前輩,一直是值得秉先尊重的楷模!”

蔣介石聽了眉開眼笑:“好了、好了!這樣就好了,其實我就知道二位之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隔閡,這不,雖然孫先生催得很緊,子承還是堅持先趕來和兄長道別,由此可見,二位心底裏還是惺惺相惜的嘛,哈哈!”

許崇智眼睛微微發紅,抓住劉秉先的手,久久不放:“先別走,怎麼樣都要喝一杯再走,自從你來到潮汕駐防,我們就沒有在一起吃過一餐飯,兩次聯合作戰和數次會議,也都是匆匆一見就各奔東西,想起來心裏就倍感慚愧啊!”

“好!小弟就留下來和兄長喝一杯,否則,很可能會遺憾終生。”劉秉先高興地答應下來。

兩個小時不到,火熱的太陽仍掛在偏西的湛藍天空上,許崇智和劉秉先、蔣介石等人已經在江畔的大榕樹下舉杯暢談了。

正說到高興處,許崇智的副官和幾名侍衛架著一位雙腿染血、幾乎脫力的軍官到來,許崇智等人一看就知道出了大事,連忙站起來大步走過去。

劉秉先看清滿臉泥土和汗漬的來人,心頭劇震,兩步衝上去大喊閃開,抱緊幾乎認不出模樣的心腹副師長劉驥先,大聲呼喊:“四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從潮州軍營裏逃出來再騎馬瘋趕兩百多裏的劉驥先,此刻已經累得奄奄一息,他癱在族兄劉秉先懷裏,艱難地張開滿是血痕的嘴唇:

“大哥,軍隊嘩變了……一旅長蕭飛,還有二旅長徐彤耀,還有教導隊和特務營……他們突然發難,逮捕了大本營派駐的吳主任和七名政治教員……全都殺了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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