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南奕不說話了,嚴暮雲繼續說道:“叔叔誤會你的確是他不對,但是你隻要認真的解釋過了就好,至於叔叔相不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判斷。你根本沒有必要和叔叔爭吵。”
“是他先和我吵的。”司南奕反駁了一句底氣卻有點不足。
“我還不知道你。”嚴暮雲橫了司南奕一眼,“從小到大,你努力學習,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就是想讓司叔叔能夠誇一誇你。隻要他老人家願意誇你一句,你能高興大半天,再苦再累你都不怕。隻不過我們現在長大了,你也不像小時候那樣仰望著叔叔,而是希望能和叔叔平等對話了而已。”
司南奕沒有接話,但是表情卻泄露了他的心思,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他想要成為父親心裏最優秀的孩子,他也對父親有著最純粹而真摯的孺慕之情,隻是因為年輕氣盛,不願意將自己的想法述諸於口而已。兩個人都時倔脾氣,每每碰麵便隻能是火花四射了。
“叔叔這麼多年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改變了,你卻不一樣,我們都是年輕人,滅什麼是我們想做而做不到的,隻要你能多一點點耐心,我想你們父子倆的關係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嚴暮雲是中醫世家,現在看來,不光能醫病,還能醫心。
司南奕在嚴暮雲的勸說下已經慢慢地回轉了心思,終於有精力來“回饋”嚴暮雲了。
“你小子比我還小呢,現在這是給我充長輩來了,誠心占我便宜是吧?”說著長腿一跨,就要撲向煙暮煙。
“嗨,你這人不地道,過河就拆橋,卸磨就殺驢呀。”嚴暮雲眼疾手快,趕緊轉移戰場,邊罵邊奪門而逃。
而另一邊父輩的兩個朋友,嚴暮雲的父親嚴山月,司南奕的父親司安廣看著這倆孩子你追我趕的從房間裏出來,又恢複了少年人的年輕活了,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安廣,阿奕是個多好的孩子,你怎麼久不能和孩子好好說話。”嚴山月和司安廣是多年的好友,也是看著司南奕長大的長輩,這兩個人,他都非常了解。
兩個人都是麵冷心熱,性格也是如出一轍,倔到了一家裏。你不問我不說,誤會就誤會,然後開始不定時的爭吵。吵一次,父子倆的關係就冷一次,直到現在,看起來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仇人一樣。
“我這也是恨鐵不成鋼麼,我和如錦隻有他一個孩子,當然希望他能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所以在教育他的時候就難免會嚴苛一些。”司安廣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到底在哪兒,隻是性格使然,也算沒有辦法。
“你們兩父子,也都這麼大的人了,該反省一下自己了,嫂夫人自來身體就不太好,每次看到你們父子兩個爭吵,她自己就要生一肚子悶氣,你們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嫂夫人考慮考慮麼。”嚴山月知道司安廣的軟肋在哪裏,隻要搬出柳如錦,什麼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