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法力走遍周身經穴,以達到溫養經脈的作用”鳳昭和一撇嘴:“不過你忽然問這個作甚?”

“學習一下。”緒眠不可置否,忽然聽見了敲門聲。

“誰?”

“小的名叫阿程,是來給二位送熱水的”外麵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沉穩可靠。

可是緒眠分明記得他們並沒有要人送任何東西來。

她看了鳳昭和一眼,自己放輕腳步走向門邊:“好,我這就來開門,你且等我披件衣服——”

隻是她話音未落,已經持劍攻向門口那人,刹那間房門的木板分崩離析爆裂四散,一時間亂作一團。

對方果然也不是送水那樣簡單,那是個手持雙刺的長發女人,麵容沉靜有條不紊,隻見那人反應速度極快,但他身手遠遠不及緒眠,接了她一劍之後就摔到一邊,緒眠卻也不輕敵,直奔對方而去的同時隻見鳳昭和猛地擋在了對方身前。

他頂著桑和的那張臉,將一個女人緊緊的擋在了身後。

這畫麵叫緒眠恍惚了一瞬,劇烈的頭疼忽然襲來,她捂著額頭差點沒能抓住自己的本命劍,鳳昭和也被她這狀態嚇了一跳,正要伸手去扶:“緒眠!”

“別過來。”

緒眠熬過了那一陣也就好了,她瞧著鳳昭和,又看了看地上的女人,聲音很低沉:“你認識她。”

“素榮”

鳳昭和暫時也弄不清緒眠忽然的沉默和鬱色究竟是為何而來,但她停止了攻擊便是好事。

他舔了舔幹裂的唇,解釋道:“她叫玉素榮,是守陣人,她家祖上玉索倫公主身邊的持印者。”

“你為什麼在這裏?”

緒眠聽了也不去搭理鳳昭和,隻是轉向癱坐在地上的玉素榮:“此處距離鳳州大陣還有至少一整天的路程,身為守陣人理應始終待在陣心保證陣法的正常運轉而你忽然就出現在這裏,應該有一個解釋。”

“素榮,這是緒眠姑娘,是好人。”鳳昭和看兩個女人都是一臉沉默不語的模樣,唯恐再生變數,便連忙解釋:“自己人,自己人。”

“我隻是恰好路過,看見了少主留下的印記,白天見你們二人,我以為少主是被你劫持,或是用了什麼奇怪的法術扣住了。”

玉素榮的睫毛顫了顫,她很是平靜:“我本是要去鳳州城內的,去找少主。”

“你…”

鳳昭和歎了口氣,叉著腰就開始訓人:“你在大陣呆的好好的,亂跑個什麼勁?”

“我一開始就怕你亂跑就怕你出事,還特意冒險就跟你一個人傳了音,結果你還是來了,想什麼呢玉素榮姑娘!”

玉素榮顯然是個很沉默的姑娘,對於鳳昭和的訓斥,她也不辯解,隻是坐在地上,任由鳳昭和訓斥批評,到了最後還是緒眠看不下去了,把他格開:“行了,把人家姑娘當個孩子訓斥是做什麼?既然是誤會說清楚就好了,你差不多行了。”

鳳昭和猝不及防被他一推,有些不悅的豎起眉頭:“她做錯了我還不能說她了?”

“行了,你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沒意義的,她也是擔心你。”緒眠說完這句話就向地上的女人伸出手:“起來吧,剛剛是誤會,抱歉。”

名叫玉素榮的女人剩了一張素白的臉孔,一張臉上隻有一雙眼瞳黑漆漆的,似乎能夠看進人的心裏麵去。

玉素榮就這麼靜靜的瞧了緒眠一會,隨後輕聲說了句謝謝就自己撐著地慢慢的爬了起來。

在剛剛的交手中玉素榮的確是受傷了,在疼痛的影響下導致她的動作很慢但她仍是不肯求助於人,這也讓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少主說沒事,可是少主為何以魂魄附體,借用了他人的皮囊?”玉素榮望著他,鼻子輕輕動了一下:“還是一隻月狐?”

“意外而已。”

忽然被人戳中了痛處,鳳昭和有些尷尬:“所以大陣那邊最近出事了麼?”

“少主為何這樣問?”玉素榮皺眉:“我出來之前還對大陣進行了加固,一切正常,毫無異動。”

“不對。”

鳳昭和神色一凜,忽然發覺了不對勁,他拽住玉素榮的手腕一用力,一束光暈順著玉素榮手腕沒入,繼而便見她一臉痛苦的掙紮起來,鳳昭和不做多想:“來幫忙!”

“什麼情況!?”

緒眠將玉素榮反扣在懷裏,看她不斷掙紮也是莫名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大陣裏麵是出事了。”

此時情況緊急,鳳昭和也來不及再與她細說,隻是心念一動便引桌上杯中的清水凝化為銀針,刺入玉素榮的關竅中,用力往外一拉,那之前散發著純白色的光暈竟然硬生生的挑出了一段黑霧!

玉素榮尖叫一聲,身體也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