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虛禮免了免了!你先隨我送沐音出白虎門。”鳳衍說話間還不忘抓牢了鳳沐音有些尷尬想抽回去的手。
“走吧,皇兄!”讓太傅大人看見他鳳沐音這麼大個人,還牽著七哥的手,尷尬掙脫卻無效,隻有轉而催促皇兄鳳衍了,“時辰不早了。”
這一行三人走到白虎門的偏門時,鳳沐音的貼身近衛憐影、惜影二人早已備妥了馬匹多時了。見主子來了連忙牽了馬過去,“一切準備妥當,請主子上馬!”
鳳衍將手中鳳沐音的包袱交給了近衛惜影,一臉凝重的吩咐道:“此番前去定要護主子周全,若有半分差池,分毫的閃失,整個流螢閣都給我提頭來見!”
“奴婢領命!”惜影跪拜領命。
如此的口氣,此等神情,這番話語,玉鏡弦多少看出些許端倪,是前些日子江夏王的事情,此行定時異常凶險萬分,才讓談笑間便能輕鬆斷萬事的鳳衍會這般凝重與憂心。思及於此,他的一顆心也不由的懸了起來。
“七哥放寬心,我定毫發無損的回來的,隻需幫我準備慶功的酒就好了!”鳳沐音強迫扯出笑容,希望讓氣氛緩和一些,裝作以往的樣子把話鋒調到了一直不吭聲的某人身上,“太傅,你不跟本王說一路順風麼!”
“祝殿下一路順風,馬到功成!”玉鏡弦一雙慧眼怎會看不出鳳沐音的強打精神,故意調笑,難得順著對方的意思配合。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平日裏嬉笑調侃,頑劣散漫的殿下或許隻是假象,假象下藏著一顆敏感年少的心。這個皇城,這個頭銜,肩負的責任對於十八歲的年紀太過沉重.明知此番未必可全身而退,依舊毫無畏懼前往,隻因職責,很殘忍……
“本王一去,太傅耳根清淨了。”鳳沐音視線停留這俊美如斯的臉上,瞧著自己的身影清楚的印在對方的瞳仁之上,一抹眷戀的眼神彌漫了雙眸,輕歎口氣幽幽念道,“若從此沒了本王的叨擾,太傅會不會有些許想念呢!”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這暗含哀傷的幽然之語,飄入玉鏡弦的耳中,胸腔裏那顆跳動的心好似停擺了須臾,一種不明情緒自下而上梗在喉間,占據腦海,不知如何回答,如何安慰。
“討嫌還來不及呢,何來想念呢!”玉鏡弦的欲言又止在鳳沐音眼裏已經夠了,這樣足以,他奢求不多,於是努力揚起粉色的唇瓣,雙眸眯成了月牙狀,戲謔道。
“速去速回!”鳳衍張開上臂用力的抱了抱了鳳沐音,鄭重其事的叮囑道。
鳳沐音點了點頭,接過近衛惜影遞過來的韁繩,一躍上馬,“國事操勞,七哥也保重!”說完一拉韁繩,調轉馬頭,馬鞭揚起,隻見那白色千裏良駒,昂頭一聲嘶鳴,揚蹄疾馳絕塵而去,留下送行的二人看著離去的三人成為墨點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