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正月十二癸醜日。即公元190年3月6日。
一間廢棄宮殿的二層閣樓裏,一個留著八字胡的中年文士眯著狹長的冷眸,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麵前的少年說道:“服此藥,可以辟惡。”
文士話音落後,身旁的甲士默默的將手中的托盤向少年的麵前遞了過去。
少年衣著簡樸,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貴氣,他緩緩地向後退了半步,道:“我根本沒有病,你們分明就是想殺我。”
少年使出全身的力氣,試圖做最後的抗爭,然而中年文士卻根本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他衝身旁的甲士使了一個眼色,道:“大王少不更事,需你等從旁幫扶一把。”
“是。”
兩名甲士奪步上前,一人將少年按倒在地,另一人死死的掐著少年的脖子,愣是將一盞苦酒灌進了少年的嘴裏。
期間,無論少年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眼看少年將整整一盞鴆酒全部喝了下去,中年文士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放開他。”中年文士抬手將兩名甲士揮退。
獨留滿臉悲傷的少年趴在榻上黯然神傷。
少年越想越傷心,最後竟流著淚放聲高歌,道:“天道易兮我何艱,棄萬乘兮退守蕃。逆臣見迫兮命不延,逝將去汝兮適幽玄!”
一曲歌罷,少年理了理衣冠,看向跪坐在身側的年輕妻子,道:“唐姬,再給朕跳一支舞吧。”
少年話音落後,門外忽然進來一位將軍,在聽到少年自稱為朕之後,他一臉輕蔑的瞥了少年一眼,道:“朕,朕,狗腳朕...”
“就憑你也配...”
將軍話剛說一半,卻被文士伸手打斷,道:“無需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隨他吧。”
將軍對文士十分的尊敬,聞言笑道:“先生所言極是,卻是末將有些心急了。”
名為唐姬的少女默默的向少年施以一福,旋即舉袖高歌。
良久之後。
歌停,舞畢。
少年默默的收回目光,麵色淒然,抬手將唐姬招致近前,緊緊握著她的纖纖玉手,道:“卿王者妃,勢不複為吏民妻。自愛,從此長辭!”
少年說罷,未幾,毒發而死,時年十五歲。
這位少年名叫劉辯,是漢靈帝劉宏與何皇後的嫡長子,半年前,被董卓廢為弘農王,今日又被李儒鴆殺在了一座不知名的宮殿裏。
就在少年瀕死的一瞬間,一個類似於模擬器的係統界麵赫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畫麵中先用文字的形式介紹了一下當前曆史的起源。
“中華民族源於黃河流域,他們偉大而勤勞,在很早之前,他們相信天子即由於上天指派,對天子服從並且十分的尊敬,然而,一位暴君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苛捐雜稅,災禍連連,民不聊生。
先帝招募各路英豪,奮戰十餘年,終於推翻了暴君,中原平定,先帝被推舉為開國皇帝,在他的睿智領導下,百姓紛紛返回家鄉,建設家園
就在皇朝穩固,百廢待興之時,開國皇帝不幸駕崩了
為了鞏固人心,順天應時,舉國上下恭迎太子登基
於是劉辯即將披上龍袍,登上龍椅,領導整個國家的發展。”
養心殿。
一名宦官畢恭畢敬的跪在劉辯的麵前,用十分恭謹的語氣說道:“登基典禮即將開始,恭請聖上起駕。”
“這是哪裏?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這是怎麼回事?”此刻劉辯的內心充滿了疑問,可時間不等人,在一眾宦官的輕聲催促下,劉辯如牽線木偶般的點了點頭,遂在眾多宦官的陪同下,前往宣政殿。
待文武百官按班站好之後,宦官奉命宣讀先皇遺詔:“朕在位十九年以來,無不為百姓國家憂勞煩心,望能開創偉大帝業,然朕資質魯鈍,縱使操勞一生,所得成就卻仍不及朕之理想,遙想朕起兵當年,見過太多苦難,得天下後立誌要建設安樂之邦,雖兢兢業業,卻收效甚微。
如今,朕積勞成疾,而理想卻仍未實現,朕每每想來,皆不能開懷。
宣政殿上,諸位愛卿莫不恪守盡責,輔佐朕治理國務,諸卿俱是朕最親信之人,今朕如有萬一,務必迎立太子即位,繼承朕之基業。
我兒莫要忘記父皇平日的教誨,登基之後,切記勵精圖治,以承父皇之誌。”
遺詔宣讀完畢。
劉辯在文武百官和全國百姓的期待下登基稱帝,正式改年號為:神佑。
下一刻,劉辯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全新的畫麵。
這幅畫麵以諾大的宣政殿為背景,畫麵的左上角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方框,方框的上邊赫然出現了一排十分醒目的字。
夏,神佑一年,春,正月,清晨。
方框的中間是劉辯的屬性值,分別為:
文學:56。
武術:62。
才藝:75。
道德:67。
體能:100。
年齡:15。
體力: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