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尋歡已默默做了決定,立即拉著一大一小離開,準備晚上去搶人。
最終,毫無懸念的賴憐之被一名男子拍下,四周的人也就此散了,雖然沒有拍下來,可也算看了一場好戲。恐怕這會是青樓女子拍賣初夜最高的金額,一時間也傳遍了大街小巷,都在討論有錢人就是不同,一個青樓女子也肯花別人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
陸尋歡等人離開時,沒有發覺,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知道他們離開為止。
夜晚,青樓裏依舊歌舞鼎盛,沒人還會回憶起不久前的拍賣會,各自沉浸在溫柔鄉中。而特地為今晚賴憐之開包所裝飾的房間裏,賴憐之難得換掉了一身白衣,穿上了大紅衣裳,如新娘嫁衣。
她靜靜地坐在床上,等著今晚包下她的男人進來,在她還小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幻想嫁個那個男人,結果現在卻穿著大紅嫁衣,將初夜獻給一個陌生人。明明已經在青樓呆了十年,卻遲遲無法看破紅塵,眷戀著夢中的那人。妖豔的大紅嫁衣,無不是在諷刺著她,諷刺她墮落的人生,唯一能保持清白的身子也將失去。
門緩緩地打開,她看向今晚包下她之人,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名年輕人,大概二十歲,長相出眾,一身簡單的素衣錦服,身上並未有太多名貴佩飾,隻有頭大簡單地盤起的玉簪。五官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噙齒戴發,一雙鳳眼有種將人看透的睿智。
如果單單隻見到這名男子,她必定不會想到他會為買一夜銷魂。
賴憐之輕移蓮步,走至男子麵前緩緩福身,抬起美眸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墨綺殤。”
墨綺殤隨意地落座,看出賴憐之冷清麵目下的一絲緊張,微微勾唇笑。“聽聞憐姑娘琴藝高,先給我奏一曲。”
“是。”賴憐之一聽,心下微微鬆了口氣,挪步至古箏,落坐,白玉蔥手隨意地撥弄幾下,隨著她手指的飛舞,一段《高山流水》的天籟之音,悠揚飄散。
陸尋歡他們匆匆回家,將小魚兒遣送回去,兩人隨便易容,就跳上屋頂準備搶人。在確定人所在房間,陸尋歡拉著神農文鈺貓著身子前進,才走至門外,趴在窗戶上聽裏麵是否有什麼聲音。
“痛。”賴憐之微微驚呼,有一絲壓抑。
跟著傳來一聲磁性男子聲音。“痛嗎?我看看。”
“你弄疼我了,輕一點。”
“看我粗手粗腳,也沒把握好力道,捏疼你了。”
“沒關係。”
兩人的幾句曖昧的對話,聽得陸尋歡臉一陣青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