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威森加摩審判(1 / 1)

1980年威森加摩

我垂頭坐在大廳中央被審判者的位置上,聽著上麵的法官或是別的什麼人念我的生平與罪狀。

那天我被泰德唐克斯的咒語捆住後就放棄了抵抗,阿拉斯托穆迪不顧自己的斷腿,隻簡單止了個血便焦急地試圖說服我認錯,或讓泰德放了我。很顯然,我們兩個都沒聽他的。

是埃文罪有應得,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如果穆迪從不曾對任何一個食死徒手下留情,或許我還不會這麼恨他。但現實是他一直悲憫地想要給食死徒們悔過的機會,甚至曾為了避免殺人而多受了許多傷。

何況,在阿拉斯托穆迪沒有留意的時候,我已經被各種陰暗的念頭困擾了太久了,很難不去想如果我不曾接近過穆迪,不曾被他改變,那我會是什麼樣?我會與埃文並肩作戰,與他在戰場相見。或許那一天會多出一個英勇戰死的傲羅,或者一個至死純粹的女食死徒,總之不是一個可悲的女人,她的愛人親手殺了她的哥哥,而她,即便在那樣悲憤的情況下,也還是沒法第二次對他下手。

我不想再看到穆迪了,看到他就會想起與埃文一同長大的點點滴滴,想起曾經的自己,想起多爾芬說過的話。那天晚上穆迪曾想要靠近我,但我被捆著,閉著眼不看他,胡亂地向他發出聲音的位置不斷地發射刀砍咒,一道一道地劃清界線,直到泰德唐克斯給了我一個無聲無息,再不顧他的反對,強硬地將我扭送到臨時看守所。

參與威森加摩審判的人員不多,可能是因為大部分人還忙著與黑魔王的勢力戰鬥吧。我沒有請任何人來為自己作證,也不會再有哥哥替我出頭,但穆迪自己走上了辯護席。

真可笑,我想。這就跟麵對黑魔王那次似的,我一心隻想離開,卻總有人自發地替我開脫要幫我留下。

我冷笑一聲,用刺耳的笑聲打斷了穆迪的辯護,我不去看他,直直的抬頭望向正前方主席的方向。

“別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你們這是在侮辱我。”是誰的聲音這麼冷酷,冷酷地不帶一絲溫度?“我才不是什麼誤入歧途不曾作惡的小白花,我是lord最欣賞的傳授者,是最受他倚重的食死徒之一,你們見識過的每一個黑魔法,每,一,個,或許都有我的功勞。”

“賽芙拉!住口!”穆迪在那邊怒喝著,轉過頭去焦急地辯解,“首席,不是這樣的,她隻是精神失常了。她很早就背叛了黑魔王,她被奪去魔法困在房子裏關了六七年,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原來你還知道啊?怎麼辦,這我就更恨你了。

等穆迪說完,我才慢悠悠地繼續開口:“74年博恩斯家的案子還有人沒忘吧,我猜?”我滿意地聽見上方的竊竊私語,“我也在現場,如果有人想見識一下那個壯麗的場景,我不介意姑且為各位敞開一下大腦。”

“賽芙拉!”

有個年長的聲音示意穆迪安靜,他問我為什麼要主動認罪。

我聽見自己用一種妖嬈做作的語氣回答他:“我可沒有認罪呀先生,我不覺得我做的是什麼錯事,這怎麼能叫做罪呢?”

我傾身向前,隻差一點就能把腦袋伸出關押我的籠子,不行,這樣就太醜了,這很不羅齊爾,我還是應該退回來一點,“我隻是不想自己的光輝被埋沒而已,如果要遭受被當做白癡廢物的侮辱,我寧願選擇阿茲卡班。”

上麵又陷入了討論之中,穆迪還想說些什麼,但他被警告了,我聽見有人跟他說再擾亂秩序就把他趕出去。很快有人來給我灌了吐真劑,他們問的問題都在我有意的引導之下,我一一作答,審判向我預想的方向進行。

“傳授黑魔法襲擊傲羅但念在未曾傷人性命以低危險等級”

“sectumsever”我輕描淡寫地發出一道咒語,打在大理石的地麵上,“我說過別小看我。”

大廳裏一刹寂靜,我又得到了一個無聲無息。宣判的那個人拿著羊皮紙匆匆走下宣講台,再回來時帶來新的判決。

“以最高危險等級,判處阿茲卡班二十年□□。”

我勾起嘴角,幾天來第一次看向穆迪的方向,他憔悴了些,此刻臉上布滿了無措與濃重的悲傷,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是幾天而已,此刻我看著他難過,心裏不再有憐惜,隻有難以言喻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