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其現在就是很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聽從早間的星座報告,非要頂著“今日不宜出行”的忠告出門。
有什麼能比一眨眼發現自己渾身是傷,還變成了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更加離譜的事嗎,尤其是醒來的時候發現這間屋子充滿歐式古韻,看上去壕得根本不是自己原本那亂糟糟的像普通男高中生的宿舍一樣的屋子。
總覺得自己正在經曆某些小說裏不可言明的情節了呢。
……趕緊住腦,先搞明白處境吧。
褚其走到屋中唯一的一個落地鏡前,仔細打量自己的這一副新麵貌。實際上新的麵孔和自己原來十幾歲時沒什麼區別,隻有原本雙黑的發色和眼睛變成了金發碧眼了而已,眼角處有一塊剛剛愈合露出肉色的傷疤,以及雖然看上去孱弱卻意外有力的身體。
悄咪咪鬆了口氣,看來原身隻是熱愛打架而已。
‘但我並沒有那個孩子的記憶,如果這時候有人回來,一定會發現我是個冒牌貨,這可就難辦了。’
雖然並沒有對新的世界的歸屬感,但想到自己或許會被帶到實驗室或者某些精神病院,褚其就感覺頭有些痛。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巨山精神病院那還好說,誰知道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方。
現在擺在自己麵前的隻有倆條路,一是隱姓埋名趕緊離開,二是搜集線索偽裝成原身。第二條路明顯走不通,據自己的觀察,原身顯然沒有寫什麼日記的習慣。而第一條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能做到什麼呢,又不能真的按照那些小說裏前輩的做法。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平靜,把褚其的思緒拉回現實,他下意識的拿了一把水果刀背在身後,走下樓,通過門上的貓眼向外觀察。
門外是倆個警察打扮的成年男性,這一觀察讓褚其顯然警惕了些,不過不是仇敵就好。
“有什麼事嗎?”
“卡修·卡蒙斯先生,很抱歉給您帶來這個消息,事實上今早您的父母突發不幸……我們沒能挽救他們的生命,真的很抱歉。”門外的警察語氣充滿了愧疚自責。
褚其放他們進來,接下來無非是一番安慰,和遺產轉交的手續。
警察拿出了一把鑰匙和一張銀行卡,裏麵有著這個家畢生的財產。“這是你父母留下的遺物,應你父母要求,將所有旗下企業盡數賣出,你是唯一的直屬繼承人,卡裏的金錢可隨時到銀行取出。另外,這個鑰匙特別囑托,是用來開一個保險櫃的,那是他們特意留給你的。”然後又客氣了一番離開。
褚其凝視著桌上的東西,感覺腦袋有點痛。
他一個孤魂,無意間占據了別人的身體,可沒有那麼心安理得去接受原主父母留給孩子的愛意。
他對這對父母的死並無感覺,沒人會對陌生人的死有任何感受。
褚其原本想著等原身父母回來,默默等著他們揭穿自己,或者自己主動交代了一切,然後等他們宣布對自己的審判。
這算什麼呀?
趕緊的,原主趕緊回來,讓我回到原世界。
歎了口氣,知道有些奢望是不能實現的,他暫時隻能代替原主了。
那些遺產,他暫時隻會取一點用作日常開銷,等有能力了再給他補回來。
保險櫃裏的東西?或許能給自己未來的方向一點線索。
褚其,哦不,現在的卡修取出了保險櫃,打開之後發現居然是一根魔杖,而且樣子十分眼熟,這不是自己遊戲裏的初始魔杖嗎?
英國橡木,龍的神經,十一英寸。
旁邊是一瓶魔藥,紫色粘稠的液體沉澱著如羽毛般的細小顆粒,看上去非常好看,卻絕不想將它塞進肚子裏。
卡修曾聽說過《哈利波特》這係列的鼎鼎大名,也知道它出了電影,也偏偏就是不想看,直到自己最近玩了一個手遊,才略微了解一些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