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輩們拜見老太太時,蕭蘭猗一直在撓著自己的胳膊,這讓老太太不由多看了幾眼。
“蘭猗,你是怎麼了?”老太太如今也聽聞了大房蕭燕婉的事跡,於是對二房格外照顧。
“回祖母的話,我被蚊蟲咬了,這蚊蟲好是奇怪,比以往的都要多,都要毒,您瞧瞧我這身上。”蕭蘭猗說著掀開了自己的衣袖,白皙嬌嫩的胳膊上布滿了紅色的包,還有被蕭蘭猗撓破了,正泛著血跡呢。
蕭老太太眉頭緊鎖,滿眼心疼地說:“怎麼會咬成這樣?院子裏是沒有驅蚊熏香了嗎?”
“有的,可就是不管用。”蕭蘭猗眼眶一紅,委屈巴巴地說道。
蕭想容見此,端著大家閨秀的儀態緩緩說道:“我聽聞葉小娘也是像妹妹這般,父親連夜去給葉小娘買驅蚊熏香都不好用,最後隻能讓郎中來了,郎中給葉小娘配了些塗抹的藥,聽聞很是好用呢。”
葉氏聽見自己被點名,連忙笑著附和道:“的確很好用,不過郎中說每個人皮膚不同,或許好用或許不好用,一會兒我便送一盒給五姑娘,若是好用我便讓那郎中再多配些。”
“多謝葉小娘。”蕭蘭猗笑著點點頭,若是葉氏是嫡母她自然要還個禮,但葉氏是妾,而蕭蘭猗是嫡女,所以這般便足夠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葉氏眉眼彎彎,故作熱絡地說道,但實則心裏卻有了小嘀咕。
倒不是心疼藥膏,那對葉氏來說也沒幾個錢,而是蚊蟲叮咬一事。
此事必定是人為,但既對大房的自己不滿,又對二房的蕭蘭猗不滿的人,顯而易見是沒幾個的。
思及此,葉氏已經大約猜到了是誰做的。
給老太太請完安後,葉氏便將藥膏差人送給了蕭蘭猗,蕭蘭猗癢的不行,立馬就塗了上去,的確很是好用,塗完了之後便沒有那麼癢了。
蕭蘭猗立即讓人帶話給葉氏,告訴她這藥膏極其好用,塗上去之後就不癢了,葉氏聽聞後便吩咐著丫鬟去尋郎中又配了許多給蕭蘭猗送去。
葉氏素來聰明,自家姑娘做了對不起二房的事,她自然得多做些什麼補償,這樣蕭采見了心裏也覺得葉氏懂事,自然會多疼愛她幾分。
一切都是為了能得到寵愛,不然葉氏哪裏會有這麼好心。
下午蕭蘭猗同幾個姐妹在花園蘭亭喝茶,用蕭妧的話來說就是閑得蛋疼,然後找著名媛姐妹,一起喝茶攀比吹牛逼,一點意思都沒有,蕭妧向來是不去的,但今日她來了。
蕭蘭猗正吹噓著許旌,張氏則從一邊匆匆忙忙地趕來,一進來便急急忙忙地說道:“五姑娘,您的藥膏可有帶著,我也被蚊蟲咬了。”
蕭蘭猗微微一怔,旋即點點頭,將藥膏拿出來遞給了張氏,張氏接過潦草地福了福身便拔腿離開。
蕭妧看著這轉瞬即逝的交鋒,不由暗暗翻了個白眼,早知道隻是這樣她就不來了,屬實是真沒意思。
蕭妧率先提出了離開,餘下幾位也沒待多久都紛紛離開了,蕭蘭猗見此也離開去給母親袁氏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