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蕭國邊緣的一座小城——子殊城
城外亂葬崗
深夜的初春的風還有些蜇人的寒冷,地上的草芽微微可見,幾隻烏鴉停在禿了瓢的樹幹上嘎嘎的叫喚著。凹凸不平的亂葬崗空地上,以放射性的方位規規矩矩地擺放著十二副棺木,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坐在正中央。
黑衣人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麵前的陣眼上,那鮮血便仿佛有生命般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到每副棺木的周圍,繼而像紅色的蛛絲一樣將棺木包裹起來。
黑衣人大喝一聲“降”
霎時間,雲雷滾滾,膽小的烏鴉趕緊飛走了,還剩下幾隻吃瓜不嫌事大的。
一道閃電破空而出,在即將落地的一瞬間分散為十二道白光,將棺蓋炸開,露出了十二個麵目姣好的女孩,大的十九歲左右,小的隻有十三四歲。
須臾片刻,烏雲散盡,明月當空,兩個同樣穿著黑衣的男人,出現在陣眼處,低頭急切地坐在陣眼處的男子,“黑金,怎麼樣,王被召回來了嗎?”黑衣人顫巍巍地站起來,拍了拍坐麻了的大腿“唉,看來又失敗了。”
三人唏噓不已,消失在夜幕中。
睡夢中的白秋水聞見一股焦糊味,立馬睜開眼,“天哪,著火了。”
“咦?這是什麼鬼地方?”待白秋水看清周圍的情況的時候,瞬間彈了起來,低頭看到燒焦的棺木,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初春的夜很冷,白秋水沒有昏迷很久便被凍醒了,但是她不肯睜眼。因為她記得自己好像在一個荒無人煙,還有一長排棺材的鬼地方,雖然她一再催眠自己一定是夢,但是這凍死人的冷風絕對不是自己的被窩。白秋水眉頭打結,內心一直在糾結,睜眼還是不睜眼,這是個問題。
要不還是等著天亮了,再動吧,白秋水放棄了掙紮。
但初春的夜風不會放過她,她感覺自己脖子,腳腕,手腕,凡是接觸空氣的部位,寒風颼颼的往裏鑽,實在受不了的白秋水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皮,卻發現一隻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白秋水拚盡全力才壓抑住到了喉嚨處的驚呼,然後。。。
閉上眼繼續裝死。
“咦,她怎麼又死了?我剛剛明明看到她睜眼了。”一個調皮的孩子的聲音傳來。白秋水慌的一批,內心大喊”媽媽呀,救命呀。”
“咦?”白秋水忽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她好像沒有脈搏,這麼恐怖地情況下,心髒居然毫無波動,難道是自己心理素質太好了嗎?咦?難道其實她已經死了,這裏是地府?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白秋水突然就不慌了。如果自己已經死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白秋水很淡定地睜開眼,發現自己的頭頂圍了一圈腦袋。
“鬼啊——”白秋水破空大喊。
“啊——”圍著她的腦袋瞬間都跑回自己的棺材。
白秋水壯了壯膽子,踏出棺材,看了看躲著她的女孩,問“你們是誰,這又是哪裏?你們把我抓到這裏想做什麼?”
女孩們聞言,搖搖頭。年紀小點兒的調皮鬼躲在大姐姐的身後,探著身子回答“我本來在睡覺,突然就出現在這裏了,我才不知道你怎麼會來這裏?”剩下的鬼,連連點頭“我也是”
女孩們看白秋水沒有威脅,逐漸靠近了她。調皮鬼戳了戳白秋水問道:“怎麼就你沒死啊?”白秋水睜大眼看著從她身上穿過去的小姑娘,本來是要暈過去的,但是發現好像抵抗力增強了,於是顫巍巍地問“我沒死嗎?”眾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