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裏很昏暗潮濕,擺放的各種刑具令人畏懼,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
木架上捆綁著一個年輕女子,她渾身是血,頭發散落,衣衫破爛。
啪!
沾染辣椒水的鞭子落在她身上頓時皮開肉綻,舊傷新傷交錯,觸目驚心。
寧秋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穿進來。
睫毛顫了顫,她緩緩睜開眼,額角滑落血蛇,順著臉頰落下,襯得眼神格外陰沉。
魔教弟子錯不及防被嚇了跳。
“看什麼看,你還當自己是藏劍山莊大小姐啊!”
魔教弟子咽了咽口水,惱羞成怒,揮起鞭子又狠狠落下。
鞭子甩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寧秋偏過頭,側臉頓時被鞭尾掃出長長一條血口蜿蜒。
這種痛苦折磨是直擊靈魂深處,寧秋低垂著腦袋好似斷了氣息,青絲垂落,遮擋了半邊臉。
魔教弟子冷哼:“哼!寧大小姐不是硬骨頭嗎,想回活命的話就將藏寶圖交出來!”
見寧秋死扛著就是不吭聲,他氣得怒火中燒,將鞭子浸泡在辣椒水裏,還想繼續逼問。
這時牢房門推開,階梯亮光口走進來三個人,腳步聲在刑房回響,宛如催命符。
“教主,這小賤人嘴硬得很,鞭打那麼久了,還是沒問出點消息,求教主責罰。”
魔教弟子回頭一看來人,他連忙跪下來,畢恭畢敬請罪。
誰人不知魔教教主手段殘忍,殺人不眨眼,他也怕死。
於淵冷冷掃了他一眼,隨後看向寧秋,心中恨意再次被撩出來。
他拿過泡在水裏的鞭子打了幾下,看著寧秋呼吸越來越弱,倔強得再怎麼痛都不吭聲,覺得無趣,或者擔心真的會弄死了,他這才停下來。
“寧秋,乖乖將藏寶圖交出來。”
於淵雙手負在身後,眼底劃過厭惡,“本座看在蘭兒的麵子上,就饒你一命。”
如果她不是還有點價值,加上蘭兒傷心哭求,寧家人死不足惜。
寧秋呼吸微弱,始終低垂著頭,沒有理會。
此時她腦海裏出現了道聲音。
【叮!反派洗白係統綁定成功!】
寧秋這回才有反應,眉頭微微動了下。
係統指著麵前的於淵說。
【未來,宿主會慘死在男主手上,現在就開始刷好感度,將男主攻略下,洗白反派!】
寧秋抬眸應了聲:“哦。”
她這話不知是在回應係統,還是回答於淵剛剛的問題。
“寧秋,你要明白一個事實,現在已經不是藏劍山莊的大小姐了。”
於淵眉頭緊皺,他一抬臂,身邊護衛長劍飛出落入手中。
“你現在就將藏寶圖交出來,我可以網開一麵,留你一命。”
於淵用劍挑起了寧秋下巴,他目光森冷,劍尖抵在寧秋喉嚨,稍微用力就能人首分離。
十五年前寧家耍陰謀滅於家滿門,現在他要一一討回來。
“行,你先把我放出去。”
寧秋眼神很平靜,雙眸淡淡的好似目空一切。
即便虎落平陽,骨子裏的傲然依舊不變。
“怎麼,我現在是階下囚,堂堂魔教教主會害怕?”
“況且要是我現在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見於淵沉默,寧秋語氣冷淡,卻也暗含譏諷。
然這話也是很有效果。
寧淵忽然很後悔怒氣下將寧家全族人殺光,應該留下幾個要挾,而不是這般,寧秋沒了軟肋,再多酷刑也無用。
不,不對,他還有一個人可以用。
“來人,將她帶走!”
於淵深深看著她,甩袖離開。
寧秋筋脈被挑斷,武功盡廢,現在就是個廢物,逃不出魔教。
最後寧秋還是被解開捆綁著她的繩索,因為勒得太緊,加上綁了半個月,手腳已經留下很深的凹陷痕跡。
她被放置在客房,屋外四周都是魔教弟子看守,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丫鬟進來處理傷口,然後喂藥吊命,但不會找大夫幫忙醫治。
於淵對寧家人的恨意很重,若不是寧秋還有用,他早就殺了。
現在隻是因為還有點用,等價值榨幹之後就會動手讓她去和寧家人團聚,怎麼可能會找大夫來看。
寧秋躺在床上,雙眸睜著,一眨不眨盯著帳幔,目光冷冷的不知在想什麼。
“咳,咳···”
她難受的輕咳幾聲,然牽扯到內傷,頓時全身扯疼,呼吸又急促起來。
寧秋眼底越發冷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動彈不得,任人宰割。
【宿主已成功出來,你可以用武功秘籍為由,好好攻略男主】
【隻要將男主攻略下,洗白反派,宿主就能得到救治,以後也不會慘死】
這自稱反派洗白係統的家夥又冒出來了。
看來十之八九也是這玩意兒將她帶進來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一個控製人靈魂的家夥,寧秋可不信沒有其他目的,否則又怎麼會如此積極。
它口中說再多好處,這也隻不過是為達到目的畫大餅罷了。
寧秋眼睫下垂,輕聲一問:“我原先的身體呢。”
【您現世的身體已經死亡,本係統才帶著宿主穿進這個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