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曉把我的意思再傳達給金總之後,金總立刻又改口了,說隻要我把欠房東的兩個月房租給了,就把房子轉給我。
三十套房,兩個月的房租是二十多萬,我想了想,本想同意,結果關鍵時刻江東西搶走了電話。
她對我說,“為什麼不等金總和房東們的官司打完了,合同解除了,我們再從房東手上收這些房子,到時候還可以收更多,沒必要浪費這二十萬。”
我突然就覺得,好像江東西比我更適合做生意,也比我……更狠!
我同意了江東西的提議,於是決定耐心等候,然後告訴白曉,我不要那些房子了。
這下金總哭死了,本來還能少損失點,快點甩掉這塊燙手的山芋,結果現在,真的找不到接盤俠了,全都得自己還債。
一個月後,金總自己的別墅被法院拍賣還債,房東們拿到了相應的補償,房子回歸房東手上。
我親自到物業要了這些房東的電話,挨個跟他們聯係收房子。
這又是一次艱巨的心理戰術,房東一多,為了利益挑事兒的就多,他們還自己私下裏建了一個群。
他們討論的話題都是,他們覺得我這個老板好像對風尚苑有感情,認為我非要風尚苑不可,因此他們把風尚苑的每一套房都提升五百元的房租,也就是要求四千元一套。
我跟江東西、王嶽、呂浩商量後,最後給房東們的報價是,一間房三千三百元,不但沒漲還降了,理由是旺季就要過去了,加上風尚苑名聲已經不好了,願意出租的請十號前到西溪濕地總部簽約,不願意的不勉強,十號以後就不接收了。
這一條近乎指令般的通知,還別說,特別靈,很快就陸續有房東私下裏來跟我們簽了合同。
有幾個超過十號後來的,我麵上是拒絕的,但那些人一再祈求,我總算是給麵子般的簽了,既做了好人,又做了好生意。
拿到了房子,我們便來給這邊分配客源,除了從西溪濕地那邊分到這邊一些,我們又想搞一些活動了。
相親的項目已經搞過很多次了,再搞也沒新鮮感了,最後,竟然在許梓涵的提議下,搞起了美業活動,主辦方就是許梓涵的店。
在這邊居住區搞美業優惠活動,有很多住宿的女性和女性業主被吸引來紋眉、做美甲……男性客人來做美容按摩,點痣等項目。
除此之外,我還跟旅遊公司合作,在旅遊人員中發美業優惠券,雖然效果不是很大,但也有百分之十的人願意來做美甲和美容項目,做完了,有的就在這邊直接開房休息了,一切都順理成章,生意穩步上升。
許梓涵一看自己的生意也不錯,立刻在這風尚苑開了一家分店,之前她虧損的錢,借著在這搞的幾次活動,竟然賺回來不少。
這就好像車輪進入了車軌,飛機進入了航道,隻要沒有特別的原因,沒有人背後使壞,民宿到了我們幾個人手裏,生意都不是問題了。
然而,生意不是問題時,有人的感情又出了問題。
所有人都沒想到,我們專門為喬誌新安排的那場聚會,我們帶來的女孩兒,喬誌新一個都沒看上,而他看上了在電梯裏偶遇時正傷心哭泣的孫萌萌。
所以,一個月後,孫萌萌請假之後來辭職的時候,是喬誌新陪她一起來的,所有人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心肝俱顫。
別人都是這樣的,更別說是呂浩了。
呂浩眼圈紅紅的,拉著孫萌萌的手,當著我們的麵就失控地質問了起來。
“你跟他怎麼可能在一起的?你為什麼要跟一個殘疾人在一起?為了他的錢嗎?你不像是那樣的人啊?你們這些女孩子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都向錢看呢?”
孫萌萌一臉坦然地看著呂浩問,“那我應該向誰看?向你嗎?我向你看了幾個月,你正眼看過我嗎?”
呂浩急了,“說誰我沒正眼看你,我正在考慮……”。
“考慮什麼?考慮接受我還是放棄她嗎?愛情如果需要這樣糾結的去考慮,那一定不是真愛,你心裏有別人,對我的感情永遠隻能模棱兩可,我孫萌萌沒什麼突出的優點,但我也不想給別人當備胎”。
“我從來沒有想過把你當備胎,我隻是還沒有想清楚,你不能多給我點時間嗎?”呂浩的眼圈濕了。
孫萌萌的眼圈也紅了,看著他問,“多給多久呢?我們認識好幾個月了,我承認,剛開始我隻是跟你逗著玩兒,可後來,我經常給你機會,暗示你,其實你不是傻瓜,你都懂,可你完全都是在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