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許梓涵已經帶著怒氣了。
鄭白也有點生氣,這是什麼話?可他剛想開口,許梓涵又搶話了。
“跟她比起來,我倒是覺得我師父更可信呢。”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鄭白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當然他似乎也沒有理由指責許梓涵,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也沒錯。
鄭白剛想走,許梓涵卻伸手拉住了他。
“鄭白哥,你是不是在為江東西沒完成任務而擔心著急?我告訴你,你別瞎操心了,她沒完成任務,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這份工作,她自己家裏條件非常好,而且,她的未婚夫家是溫州房地產企業家,未來婆婆是董事長,叫金丹。”
鄭白沉默著地聽許梓涵說,他想聽下去,所有跟江東西有關的一切,他都有興趣聽完。
許梓涵接著義憤填膺地說,“金丹很出名,你上網搜一下就能看到有關她的資料,資產幾十億,像她這樣的人,在這種小公司上班,恐怕是為了體驗民間疾苦的樂子吧?”。
“你胡說什麼呢?”聽到這話,鄭白果然控製不住臉色變得鐵青。
許梓涵被噎了一下,鄭白翻臉,她就知道他在乎,她心裏更不好受。
她說,“我沒有胡說,鄭白哥,你應該明白,她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都是苦逼打工仔,理想是當董事長嘛!嗬嗬,這話聽起來有多麼可笑。”
許梓涵的神情突然變得深切,眼圈紅紅的,但似乎她還嫌大家鄭白打擊得不夠。
“三十歲能當上董事長?”
她這樣問,鄭白麵色冷冷地沒出聲。
“還是四十歲能當上董事長?或者說,是一個電線杆子倒了,砸死了十個人,九個是董事長那種董事長?不是我打擊你鄭白哥,也許有一天你真的能當上董事長,但是……那恐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吧?”
許梓涵說完,看著一臉消沉的鄭白,轉身走了。
在孫林跟她說,讓她配合挖江東西牆角的時候,她就深刻的想清楚了。
她老老實實本本分分,那麼努力為了鄭白不怕髒不怕累的做保潔,沒有換來鄭白哥多看她一眼,既然那樣,她就換個路子。
她要成功,也要打壓江東西,以此證明,她除了沒有江東西家庭條件好,沒有她漂亮之外,她能力比她強,鄭白哥跟自己在一起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也許這叫有病亂投醫,但許梓涵想,不管如何,總比什麼都得不到的好,至少挖了牆角,自己還能多拿分成錢,她為什麼不要?
鄭白一個人在樓梯間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他在幹嘛呢?江東西是他什麼人嗎?他有什麼資格去不滿。
想清楚之後,他轉身回了辦公位,他看到江東西又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難道真的是未來少奶奶,所以有恃無恐?
到點下班了,江東收拾東西就走了。鄭白也無事可做,收拾一下東西也準備走。
當鄭白收拾好,跟江東西相差幾分鍾準備坐電梯的時候,他聽到江東西在樓梯口說話,便走近多聽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