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寒的話在說完的時候,已經到了病房門口了。
冉昕童看著嚴子寒匆匆來又匆匆去的模樣,不由得歎了口氣。看來,嚴子寒剛才一定是誤會她了。
嚴子寒從醫院出來之後,沒有回家,而是又去了公司上班,看了眼手上的鑽石項鏈,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鑽石也不是很大,隻是,做工恰到好處,而這條發著藍光的鑽石項鏈,在陽光底下,就像是一滴晶瑩的淚珠。
不知怎麼的,無意中看到了這條鑽石項鏈,嚴子寒就買了下來,因為他看到這條項鏈,就想到了冉昕童大哭的樣子,惹人憐愛。
本想送給她的,但是因為今天她的一席話,才讓他沒有送出,算了,等她出院的時候,再送給她吧。
想著,嚴子寒又把項鏈放回了自己的褲子口袋裏。
“咚。咚。咚。”
聽見了三聲敲門的聲音,嚴子寒放下了手上的工作,道:“進來。”
聽見允許,一位戴著黑色眼鏡留著板寸頭的男人便走了進來,看樣子很是端厚老實,隻是,那雙隱藏在黑色眼鏡下的眼睛,卻格外的精明。
也正是看上了這一點,嚴子寒才會讓他做自己的貼身秘書。
他把手上的喜帖放到了嚴子寒的辦工作上,說:“報告總裁,今天程氏企業派人送來喜帖。”
嚴子寒饒有興趣地打開了喜帖,上麵寫的時間,是一個禮拜之後,也同樣正好是冉昕童出院的那一天,這次的結婚,可以說是閃婚了。
嚴子寒看著喜帖上兩個人的名字,在心裏更是大大地鄙視了程奕揚一番,什麼時候,也會對一個替身感興趣了,居然,還荒謬地要和她結婚。
程奕揚,是該說你癡情呢,還是該說你榆木呢。
想起了那個林燁藍,雖然在他看到的時候,都差點以為是“她”回來了,但是經過一番了解之後,發現,林燁藍完全不能跟“她”比。
看似外觀可佳,可實質材料,卻差得讓人難以接受。
哈哈,真是荒蕪之舉。
秘書見嚴子寒居然對著這張喜帖大笑了起來,頓覺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據他所知,兩人雖然在商業上有來往,但是,暗裏麵,他們的關係,一點都不好。
就像這次的喜帖,送過來也隻是個形式而已,想必,程奕揚那裏,要不是礙於商業關係,恐怕也不想讓總裁來吧。
所以,秘書走上前,輕輕道:“您看……”
本以為嚴子寒一定會瀟灑地把喜帖往旁邊的垃圾桶裏一扔,然後冷漠地說:“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來問我。”
畢竟他做秘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嚴子寒一定嫉恨程奕揚,他還親自把喜帖遞到了嚴子寒的麵前,擺明了是往槍口上撞。
正當秘書感覺額間冷汗密布,伸手去擦,準備接受總裁的痛罵的時候,嚴子寒忽然大笑起來,喝到:“去!怎麼不去!”
程奕揚,我嚴子寒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娶一個替身的。
秘書擦著額間冷汗的手有些錯愕,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應和著笑。
冷風過後,便是溫暖晴天,就像今天一樣。
難得的,外麵的天氣,居然是出奇的好,湛藍的天空,偶爾漂浮著幾朵白雲,陽光照射下來,灑落在這天地之間。
從冉昕童眺望窗外的視線望去,蔥綠的樹枝,充滿著生機,鮮綠鮮綠的,就連同纏繞在常青樹粗壯的樹幹上的藤蘿,也變得富有生命力了起來,看著它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樣的緊密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