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星願的丫頭自然把一些點心擺了上來,每樣都十分精致小巧,一壺清酒,自然帶著酒香。
“敖公子,看你善飲,還請嚐嚐,雖然比不上其它樓姑娘的酒那麼醇,可這卻也是我用玫瑰花葉所泡,自然帶著花香,望能適君之意!”
敖玄雲自是不需客氣,自己拿過酒壺,先為古長老與仙婆婆還有非魚斟了一杯,自己再斟一杯。
“我就自己來吧,向來我也不拘於禮節,就勿需客套了!”
敖玄雲此說自然有深意,一是對星願來說,既然昨夜已經認識,那今日就不必再拘束,而且他還知道古長老請他,仙女鎮城主仙婆婆也在,那麼自然還有其它事,所以也明顯不必轉彎抹角,若有事可以直接問起。
仙婆婆一笑,輕點桌麵,卻是對剛才的對聯感興趣。
“敖城主年少風流,詩文俱佳,難得對出如此工整的對子,讓老身羨慕,隻是老身年暮,心有遺憾,今日來此,當是有事相問,還望公子賜教!”
仙婆婆依然十分溫柔有禮,縱是對著一個城主也是十分尊重的樣子,說完之後竟舉起杯子,向敖玄雲示意。
敖玄雲雙手舉杯,切是一笑道:“仙婆婆能為十二城百姓著想,也是十二城百姓之幸,小子當然會如實告知!”
敖玄雲說完飲了杯中之酒,隻覺此酒不僅聞之花香,飲在嘴中卻也是餘味嫋嫋,滿口含香,讓人十分舒適。
“以你之舉,定然已認定樹長老就是那與九幽勾結的奸人,為何昨夜你不在城主麵前揭發於他,卻還與他冰釋前嫌,不知是何故!”
古長老見敖玄雲喝完,直接就問起與九幽奸人之事,卻也不含糊。
“不錯,樹長老與九幽勾結之事,應該無疑,隻是在這十二城中還有其它人與九幽有勾結,所以我縱然知道,卻也不會此時就挑明,讓其它奸人反而藏得更深。”
“你的意思是與九幽勾結的還不至一個,那你又是如何能確認樹長老就是其一呢?”
仙婆婆話雖不長,可卻是直指要害之處,敖玄雲憑什麼指責一個十二城主管城防的長老與九幽勾結,而且又如何能確定還有其它人呢!
“至於樹長老,我自然有憑證,不過這卻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九幽聖主在十二城安排了紅衣護法,自然還會有黃衣護法,綠衣護法,或者說其它藍衣護法,黑衣白衣等等藏在境地,他們都附靈於普通人或者身邊,所以我還不敢斷定,至於另外與九幽勾結的奸人,那誰都有可能,因為九幽聖主做事,從來也不會隻有一個選擇,所以同時與幾人勾結都是有可能之事!”
敖玄雲說完,自己又斟一杯,自飲自言。
古長老看了一眼敖玄雲,再看了看仙婆婆,眼中帶著疑惑。
“你難道在懷疑我嗎?老古懂!”
仙婆婆有些生氣,一看古長老那眼神,就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我那敢懷疑你,若你是那我也逃不掉嫌疑了,隻是想問你,你相信他嗎?”
古長老此時覺得敖玄雲既然不說出證據所在,卻隨意猜測,實在有些兒戲。
“我相信,若是要稱霸境地,絕會十拿九穩,若你是九幽聖主,像樹長老這樣輕易就暴露的,你會放心嗎?”
正當古長老有些不好意思麵對仙婆婆的責問之時,一聲輕脆的歌聲響起,卻是星願開始唱起歌,整個小樓此時,已是靈音繞屋,歌聲直入心扉。
“黃昏時,白雲間,紅霞滿天,一世分別苦,世世思君憂。小橋邊,流水處,魚躍水歡,魚水相融樂,生生有相依,隻羨魚知水暖,水知魚愁。隻歎息,心願如星遙相見,不解風情歲月短。盼來世,君作魚來我作水,我若柳絮君若風,流盡江湖不分離,飄滿天際永相依!”
歌詞十分悲怯憂傷,看樣子一定有一段難忘的情緣。
敖玄雲邊聽邊搖著頭,體會這歌中的傷感,似乎也觸及靈魂深處的孤寂,臉上現出淡淡的愁緒。
“公子,小女敬知音之人!”
敖玄雲一愣,回首看時,星願卻在身後,手舉酒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敖玄雲有些不好意思,這星願不敬兩位長老,卻是直接敬自己,這讓他有些意外,卻也得起身舉杯,與之一碰,有些歉意。
“星願姐姐,你的聲音好美,就如同那空穀的百靈鳥,宛轉悠揚,直入靈魂,十分好聽,隻是這歌詞卻直分傷感,難道姐姐這般年歲就經曆許多傷心之事嗎?”
非魚也是一個女人,當然也能聽說這歌聲中的等待與守候,還有寂寞的瞭望,向這滿天星辰訴說衷腸的惆悵。
“讓妹妹見笑了,那都已是陳年之事了!”
星願說完再次抹了抹眼淚,看來此歌也是用靈魂在歌唱,所以才如此感人。
“我也想知道這其中之故,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