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角這番話是讓山中堂有些心驚,一時自稱為哥,承認有人來襲,卻又忽然一轉向,卻問責起山中堂來了,山中堂若是斷然否認當也可以,可敖玄雲卻私自闖入過他的別院,紅衣幽神也知道那是敖玄雲,卻不知敖玄雲是否知道那就是九幽之人紅衣幽神,若是他此時一口斷定,那自己卻還不好狡辯了。
“白兄沒事就好,既然不傷大體,中堂也放心了,可剛才白兄始終懷疑襲擊之人是我之下屬,我卻有些不明白了,以白兄之能再加上這十幾個護衛,都是魂師一級,獅山鎮就算我親自出手,都不敢言贏,更何況說我藏頭別院之中,又怎麼會有如此強手,白兄這個當然清楚,隻是這幾日我獅山鎮卻也屢遭狂徒叨擾,前日燒我大殿,昨日又戲耍我的守護,如此小人的行為,必然非你我兩鎮之人,雙靈鎮水城主來我鎮拜訪,她說就住在你這裏,不知水城主可否受傷,我實在是心中惶恐!”
“你不必惶恐,水妹妹當然沒事,她們此時去獅山鎮逛逛,還有我下麵那隻不爭氣的鳥兒,她們聽說獅山鎮山城主熱情好客,特別是對漂亮的姑娘家,所以想著就去見識見識,此時應該正在你的鎮中!”
敖玄雲此時像是睡醒一樣,直起身來,喝口茶水,邊逗著靈雀邊回著話,卻也正眼都不看山中堂。
山中堂卻是麵帶怒色道:“白兄,不知這位兄弟是何人,竟然能登白兄大雅之堂,看樣子卻也沒什麼教養,說話這般沒理,剛才我可沒有問你,卻不知搶著白羊坪城主回話,是以小犯上之舉,當以城規論處!”
“你也別什麼教養不教養的掛在嘴邊,我敖玄雲從小就沒有教養,卻也不需要你來管教,以你這卑鄙之行,竟然還裝得如此道貌岸然,若你不臉紅,我必然為那千年前舍身就義的狂獅祖先感到羞慚!”
“你,你說什麼!”
山中堂顯然氣壞了,雖然他知道此人就是敖玄雲,肚子裏早就憋了氣,此時聽敖玄雲竟然提起他的祖宗來了,還口出不屑之語,這讓他一個城主是難以忍受,兼之敖玄雲剛才特意提起水無雙竟然沒事,而且還與他的下屬鳳凰鳥去了獅山鎮,若是他與山中意不在,那些魂師未必是她們的對手,如此自己走卻不能走,坐著卻還要受此小子的氣,心裏當然惱怒無比。
山中堂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看著依然又回複斜躺的敖玄雲,一副隨時動手的樣子。
白三角嘿嘿一笑道:“中堂,稍安勿燥,這位九靈守護,金牛鎮城主,怕是與中堂有些小誤會,怪也怪你抓了他的下屬敖丙一行人,所以也是有些火氣,坐,坐,先坐下再說,有我在,可不容得誰在此發飆!”
山中堂一愣,知道現在在白三角的別院,這客人在主人的別院發飆可不好,並且聽白三角的口氣,敖玄雲當然知道他抓了金牛鎮的人,這個自然是自己不對在先,同為十二城,在未抓破臉皮之前,卻是還不能樹敵,並且敖玄雲的底細,他卻是一無所知,來了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在探查敖玄雲體內魂力如何,可卻探查不得,這讓他更加疑惑,而昨夜之戰如何,又變得不明確起來。
“原來是九靈守護,金牛鎮城主敖玄雲,我卻還不知如此年輕就能當上金牛鎮城主,當真是後生可畏,實讓我等慚愧!”
“不客氣了,能讓山城主慚愧,我敖玄雲又何得何能,不就是體內有九星之靈,卻還睡著了,又能怎樣,我金牛鎮三人來此尋訪與九幽勾結的惡人,卻不想讓你給抓了,難道山城主不知道他們的來意,還是你就是那你九幽勾結之人,這才能把這畫像畫得如真人一般,怕敖丙一行查了出來,毀了山家聲譽,山城主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交待,還是覺得我年輕魂力低下,金牛鎮無人呀!”
敖玄雲這一席話可是先發至人,一時讓山中堂後悔,本來他進屋後就想好,先安撫白三有,探得昨夜大戰的情況,再反過來責問敖玄雲,即要讓敖玄雲失了城主之威,卻也要讓白三角不敢包弊,可剛才卻不知不覺得被敖玄雲插了話,引發怒氣,卻也被敖玄雲反問起來,如此也算棋差一著,被動挨打。
這是他不了解敖玄雲所致,敖玄雲真可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出牌從來也沒有規矩,這才讓山中堂才如此被動,可山中堂也非初出茅廬,不會被敖玄雲如此就震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