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堂坐下,口中自是說得十分友善,可表情卻是一副十分傲慢樣子,抓住白玲自是意外之喜,可以讓白三角有所顧忌,也少了與白三角討價還價的餘地,若是沒有白家血脈,是吸取不了獅心靈魄的,可這白玲卻是自動送上門來,所以山中堂口上雖然說得好,卻是也不講什麼時候放這白玲,看起來此次來白三角的別院,也隻是例行兩鎮之間的來往,所謂遠親不如近鄰,這白羊坪卻也還是有些份量。
白三角淡淡一笑道:“隻要你不傷害我女,我自可助你取那靈魄,不過我卻要提醒於你,那靈魄吸入,化身狂獅,若是魂力不足,當是難以支撐,千年前先祖就是力戰異靈,魂力受損,無法支撐狂獅靈體,這才自解,那九靈守護,卻並非如此容易對付,賢弟可要三思,勿人中了奸人之計,毀了獅山鎮的前程!”
白三角如此說,自是提醒山中堂,對於誣陷敖丙一行人的目的,他是十分清楚的,山中堂想借此吞噬敖玄雲九星之靈以增強魂力,可敖玄雲自離九靈鎮以來,打他九星之靈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可如今他卻越活越好,並且敖玄雲為成為金牛鎮城主,大戰五星之靈的金牛鎮守護,並且毫發不損,還氣走金盡夫婦,這在十二城各鎮早有耳聞,如此魂力,並非誰都可以吞噬,這一點卻是善意的提醒,對他而言身邊若是出現一個如此強大的獅山鎮,對白羊坪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小弟謝謝大哥提醒,若是事成,必少不了大哥好處!”
山中堂說完自已帶著微笑,卻是不理白三角,而白三角卻樂意看著這傲慢的山中堂,心裏自也知道這山中堂能如此,怕是也有依仗,若不然他不會如此兵出險招,搬起一個自己都扛不動的石頭,這若是砸不到人,那就會砸到自己了。
正當山中堂得意之時,卻不想門外卻傳來一聲長嘯,一個黑衣人瞬間出現在堂中。
白三角不看了,竟是不言一語,而這黑衣人身後卻是緊跟著出現另外三個黑衣人站在門外,白三角一看揮一揮手,那三個黑衣人卻是隻站立門前,並未有動作。
山中堂一看則是一驚罵道:“我與白城主在敘舊,你們如此無禮,有何事不能等我回獅山再說嗎?”
白三角則故作生氣的大聲道:“我這別院怎麼你們下人說來就來,中堂兄弟,你這就是口口聲聲的睦鄰友好嗎?”
白三角知道此事是犯了白三角城主之威,一個耳光打了過去,那黑衣人卻也不讓,硬挨了一山中堂一把掌。
山中堂再厲聲道:“還不給白城主下跪請罪!”
那黑衣人見狀,向黑衣人跪下拜了三拜道:“請白城主降罪!”
白三角一看自轉過身去,讓門口三個黑衣護衛離去,淡淡說道:“山城主,有事盡事去辦,這下人之事也不怪他們,以後注意就行,若不然進得我這別院易,要想出去怕就有些難了!”
“還不起來說話!”
那黑衣人向白三角一揖,卻是起身走近山中堂,在山中堂耳邊低語幾句。
山中堂臉色大變,白三角卻悠閑道:“賢弟勿怒,這下屬來報必是有重大之事,你還是回去辦吧,改日我自當來獅山與賢弟會會,可不要讓我女兒有半分受損!”
山中堂站起身來,擠出一點笑容道:“這個當然,鎮裏飛來一隻鳥兒,燒了幾把火,我回去看看,讓大哥見笑了!”
山中堂說完朝白三角一揖,自是向外長嘯一聲,兩人卻已遁音而逝。
白三角一個人坐在堂中自語道:“獅山山家必毀在此兩兄弟手中,看來這千年的定數,是不可改變了!”
說完臉上帶著憂色,一個老仆走了過來道:“城主為何如此憂慮,難不成他當真敢對小姐無禮。”
白三角輕言道:“白童,小姐自當無事,她自是應出去走走,你即時回去,把白羊坪那些空闊村落的居民馬上遷入山中已建的茅屋之中,把各村的魂師安排妥當,守護著各村,切記要讓他們時刻注意那獅山方向的異靈。”
白童一聽卻不說話,轉身欲走,白三角卻又道:“你去獅心山走一趟,問問山伯,秋韻回來沒有,若是已回著她來我別院,我有事與她商量,切不可讓外人看見,另外安排別院守護,這幾日盯緊些,獅心山那邊也要看緊點,若有異動讓他們及時來報!”
白童聽白三有說完,卻是並未離身,在等著白三角還有什麼安排。
白三角一看,微微一笑道:“去辦吧,沒其它事了!”
白童這才離去。
白三角看著山外景色彌漫,卻是心裏憂慮,眼中迷茫,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