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丙聽了,十分開心,竟然有人叫他公子,以他的外形可是與公子差得很遠,嘻嘻一笑道:“我不是魂師,隻是一個前往十二城的修魂者,也不會什麼魂術,等會就要有勞白玲妹妹馱我上去了!”
白玲一聽,十分驚訝,卻很快恢複正常,十分不屑道:“我還以為你十分了不起呢,難不成這城主瘋了,要抓你作餌,連魂師都不是,算了背你上去也無防,隻是你可把那腳洗幹淨點,我離這麼遠都還聞得到臭味!”
臨隨風一笑,拍拍臨隨雪的肩,兩人也坐在一邊,看著這周邊的景色。
這裏是一個山澗,卻是很寬,整個獅山斷崖像是刀削的一樣,而飛瀑落下,化成幾條小溪在這山澗裏流淌,山石間有些高山杜娟還有雪鬆,此時卻是一片黃中帶綠的感覺,辰光照射下,整個山澗裏迷霧嫋嫋,鳥語花香,靜悄悄的,十分適合在這曬著太陽,打個盹再略做休息,不用擔心有人會發現,畢竟騎著青牛很難看到這澗底。
敖丙已洗淨了腳,找了一塊大石上,把上衣拉開,一個人躺在上麵,讓辰光照射在身上,一陣陣水氣從身上揮散開來,閉著眼睛,什麼不去多想,隻管養精畜銳。
幾人騎行也累,都各自找地方坐著休息,也不想說話,隻是聽著水聲,卻有如催眠的小曲,正當大家快睡著之時,一個飛行的影子在山澗落下,幾人都緊張起來,找地方隱蔽,相反敖丙一個人躺在那石頭上麵,卻是有如那石頭的一部分,反而不容易發現,三人麵麵相斥,不知道是敖丙有先見之明,還是湊巧。
敖丙看著那半空之中一隻黑色的飛馬,向那瀑布中飛去,一瞬間就消失在飛瀑之中,敖丙記下位置,繼續接著睡。
臨隨風等那黑色的飛馬進了瀑布,趴著接近敖丙道:“丙哥,洞口就在那瀑布裏麵,我們現在上去嗎?”
敖丙伸了個懶腰道:“隨風,這也快天黑了,大家都肚子餓了,你就不能去弄點吃的來,我看這瀑底必有潭,而潭中肯定有魚,去弄幾條上來烤了吃。”
臨隨風一聽,雖然有些不樂意,可卻還是向那瀑布底走去。
白玲卻有些不懂的問道:“敖丙,你讓臨隨風去那瀑布底做什麼?”
“你肚子不餓嗎?”
白玲一聽,這才想起自己一直未吃東西,走之時白城主讓她吃塊肉,可她賭氣就追了出來,可是什麼也沒吃,現在肚子還真是餓了,隻是還是問道:“我們現在不上去嗎?”
“現在上去做什麼,大白天的能偷到什麼東西!”
敖丙繼續躺下來,懶洋洋的回著話,卻是一點都不想動。
白玲一聽,心裏躍躍欲試,知道敖丙剛才話的意思,既然獅山鎮把他們三人當成了盜賊,若是來了不偷點東西,那不是“名不副實”嗎,白玲很少有人帶她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此時聽了,自是心裏高興,也不打擾敖丙睡覺,自己卻走到臨隨雪處,與臨隨雪相依而坐,小聲的聊著天。
四人就著這飛瀑泉水,吃著烤魚,在這夜色之下,到也是十分舒適,敖丙吃飽了站起身來長伸一個懶腰,看著那黑色的斷懸揮了揮手道:“走吧!”
四人就著星光摸索著來到瀑布下來,剛才離得遠,這瀑布像掛著的一條紗巾,而此時星光之下夜色之中,水聲轟鳴,已經不像紗巾,更像是一條倒掛的河,奔騰著,發出巨大的撞擊之聲,四人都已約好,此時也不需再做商量。臨隨風與臨隨雪是水靈魂師,隻要一施展魂術,那瀑布就分開一道口子,四人順著那分開的水流,快速直入瀑布裏麵,在瀑布裏麵卻是更黑更暗,在瀑布之處尚有星光照射,可在裏麵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四人任憑感覺摸索著靠近懸崖,臨隨風與隨雪站到一邊,他們兩可以借著這道瀑布上到懸崖之上,可白玲與敖丙卻不行。
白玲用手摸了摸那滑滑的懸壁,對著敖丙高聲道:“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