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長老眼中泛著淚光,卻是十分懊悔的又接著說道:“醒來後那聚魂珠卻已不見,我自也問過小敖丁,她說她看見我時並未發現有什麼珠子,也不見光長老,我想小敖丁年少,亦不會騙我,正當我想暗中查探是誰偷走之時,月守護你卻已來,我也隻能按與光長老的商議,先支開你,把你引向那橫南山脈,原本想如此也可引開九幽的其它人,讓他們不再來九靈鎮騷擾,我也可以找回聚魂珠,待敖守護來時再交與他,可卻不想敖守護已有先見之時,從異界請出了青麵守護,所以我才無顏再在九靈鎮呆著,這才想起這一生之中未了之事,就來找豔兒!”
月神看著光長老,本來心裏有萬分的埋怨之話要說,此時卻已無話可說,雖然他與光長老勾結,可並未傷害九靈鎮任何亡靈,這也算是有良知才能如此,換作其它修魂者,必不可能,而此時最重要的就是找回聚魂珠。
月神看著地長老淡淡問道:“原來如此,過往之事卻也不再追究,不知地長老可查到是誰襲擊了你,會不會是九幽的其它人?或者說是九靈鎮內部人做的?”
地長老臉帶微笑,卻是嘴角流血,淡淡道:“九幽之人怕是不可能了,九幽使者各有專管,輕易不會來九靈,可人有貪念,是不是九靈鎮自己人做的,我就難以預測了,隻是這人不可貌相,人心難測呀!”
地長老這最後一句說完,氣息已全部用盡,胸口也已平息,再無起伏,人已魂歸九幽。
陽婆婆一看,自是也笑笑道:“月神守護,小婦人雖不在九靈鎮,可卻也是九靈鎮之人,前日與你說過,卻不想九靈鎮真遭大劫,是我們疏忽了,以我和老頭子所看,那必是從橫南山脈獅山一帶打開的異空之門,才放出那些異靈,至於其它的我們魂力低微卻是難以預知。”
柳老丈卻看了看陽婆婆道:“老婆子,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這普凡老弟已逝,我們還是趕緊跟上吧,若不然他一定會怪我倆不守信用,戲耍於他!”
陽婆婆對著柳老丈一笑道:“就你急,這九靈神守護還在此地,也得問問她還有何疑問沒有?”
陽婆婆回首一看月神,眼中已十分淡然,月神知道她們已到了燈滅之時,卻已無語再問,這聚魂珠之事,怕是以後再查,幸得連兩位長老也無法打開,卻也傷不了亡魂,月神回看兩位老人,微笑著點頭回應。
陽婆婆看著柳老丈,再看看已逝的普凡,伸手抓住兩人的手,三人圍在一圈,自是含笑而去。
月神一一為三人撫平眼簾,有些歎息,卻又有些羨慕,人生短短百年,若能如此,卻也是極大的幸福,生前百三十年的情怨,在那一笑之間,連同魂魄,一起消散在境裏之中,地長老與柳生難得一生為敵,卻能在死時同赴九幽,卻也是十分完美的結局,而對陽婆婆而言,終其一生,有一個至愛的丈夫,還有一個終身守候的至交,能得兩人摯愛,也是死得其所,兼之死時能看著兩人化敵複友,自是十分開心,在那九幽之路上,三人定是有說有笑,自不寂寞。
辰光高照,這屋前卻已多了三尊新墳,陽婆婆在中間,柳老丈與地長老各居一側,一邊立著鐵鋤,一邊則豎著趕驢鞭,而中間則是三杯清茶,清熱的氣息,向那辰光中散去,月神為三尊新墳潵下一道光,慢慢的浸入那新墳的土中,來年此地必然花開錦繡,遍地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