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隨雪的話其實十分在理,就連後麵的村民們都在議論著,一個好端端去往十二城修習魂術的九靈鎮人,犯不著為了金牛鎮以卵擊石,妄送性命,而且還有可能失了九靈鎮九靈,一個小小的城主之位,怎麼抵得上星魂之靈的誘惑。
敖丙聽臨隨雪問起,也是雙手抱胸,似乎打的人是他一樣道:“玄雲做事自有他的分寸,這金牛城主對他來說自是沒什麼誘惑,他也不是想以後稱霸境地,做這勞什子城主有何意義,隻是玄雲自小做事,憑心而做,縱然是為一隻螞蟻也會挺身而出,不顧生死,況且這與九幽勾結之事涉及金牛鎮三十多年來已故的亡靈,這是大事,玄雲當然不會退縮,你放心吧,玄雲當然是胸有成竹了,他雖然每次都喜歡吹牛,可卻也從來沒輸過,是不是哈蕾兒!”
一邊的哈蕾兒一聽,卻是臉色一變,敖丙這大嘴巴如此一說,縱是敖玄雲此時想退出,卻已不可能,他知道敖玄雲的脾氣,那真是打著不走,一激自然會不顧生死的鬥下去,這等於把敖玄雲所有的退路都給堵斷了,剛才聽臨隨雪的話,哈蕾兒就想勸勸敖玄雲,畢竟那些話說得十分在理,犯不著為金牛鎮幹冒生死之險。
在她的眼中敖玄雲無論是九靈守護也好,金牛城主也罷,最好還是回到從前那頑皮的普通一人,沒有這些虛名,敖玄雲活得更自由,也更舒心,他有些懷念未出九靈的日子,縱然如剛才敖丙想要講的,她也曾被敖玄雲抱腿摔倒一樣,並且還多次被敖玄雲氣哭,可她一點也不覺得那是欺負,不覺得任何委屈,而此次出來,每次敖玄雲遇險,她心裏都會七上八下的,十分擔憂,也十分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敖玄雲。
前兩天敖玄雲進金光山,就讓哈蕾兒有些失望,卻也有些妒意,雖然此事於情於理,敖玄雲都不得推辭,可女孩的心理就是如此,至於今天,縱有千般理由,哈蕾兒卻也覺得無需冒此大險,可剛才敖丙的話卻直接把敖玄雲的退路給堵了,所以哈蕾兒惡狠狠的看了看敖丙,心理很是不舒服。
扭頭不理敖丙,再看著瑪尼娜道:“問我做啥,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每次吹牛後都安然無樣,總是做些自不量力之事,前風次可能是運氣好,可若說跟他有過患難得,應該得問瑪尼娜與五須上人,他們曾被蛇吞在肚裏,好像還是一樣沒事的回來了,並且還把那條蛇給打敗了!”
哈蕾兒十分清楚此時的處境,敖玄雲在場上是身不由己,說喪氣話隻會影響敖玄雲的比試,而來金牛鎮之時曾英雄救美,算起來對牧歸村有大恩,並且還歸還了一顆星魂給瑪尼娜,她如此引出瑪尼娜意在提醒瑪尼娜,在需要之時,定不能忘了出手幫忙,並且敖玄雲已委任瑪尼做代城主,如此器重,自該發揮她星魂之靈的作用。
瑪尼娜一聽,一臉得意的說道:“是呀,玄雲總是運氣很好,在最危難的時候,總有人相助,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吧!”
瑪尼娜其實在鼠山上隻是被關了幾天,至於敖玄雲怎麼打敗那蛇靈女的,卻是一樣不知,就連五須上人也不清楚,而敖玄雲回去後卻也從未提起,所以大家也都不問,就是前幾天被什麼靈捉走而卻全身而退也是這般神秘,隻是每經一次險,這敖玄雲似乎越來越強,讓人難以捉摸,所以縱是現在他提出要挑戰魂帝夜媚卻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能力,可越是這樣就讓人越是擔心,就好比看著自己的孩子永遠在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一樣。
瑪尼娜如此說來,到是讓哈蕾兒十分放心,所謂吉人自有天相,看來瑪尼娜也心中有數。
而臨家隨雲、隨風、隨霜三人卻是各有心思,都不言語,隻有隨霜看起來要著急些,似乎她已不像前幾天那樣傲慢了,對敖玄雲也是另眼相看,也在為敖玄雲的生死而擔憂
紅鳳站在月神身邊,聽幾人說著,眼中卻已滾著淚珠,看起來她是最著急的一個,兩手在月神桌子上抓著,汗都浸在桌上,臉卻已紅如秋後的蘋果,看看月神又看看敖玄雲,一時的偷偷擦試著眼淺,卻不願讓人看見。
大家都不再說話,因為瑪尼娜已說了,這“吉人自有天相”,或許這敖玄雲自是這般的運氣,而月神的淡定,更讓這場上的氣氛變得十分有趣起來。
敖玄雲聽敖丙他們說完,而金盡卻依然站在自己的麵前,似乎想看透他一般,聽著場外人的議論,眼中盡是迷惑之情。